医生和护士离开,彭野把水果放在柜子上,寻常地问:“身体恢复得怎样?”
安安板着脸没吭声。
彭野拉把椅子过来坐下,眼神笔直地盯着她。
安安挨不住,嘴唇动动:“好多。”
“警察应该告诉你你哥真实身份。”彭野说,语气里没有内疚、怜悯,也没有藐视。
程母道:“这是为她着想,年轻人就是不肯考虑现实,说得哪点不对?”
方父把她拉到长椅边坐下,道:“不顾现实,随心而行,这就是年轻啊。为什们这些上年纪人想回到年轻,因为羡慕啊,随心而行,多好词。但你说得也对,作为长辈,职责就是给年轻人提醒。可你说话方式不恰当,提起那个男人,语气言辞都不好。对这群底层英雄来说,最大悲哀不是坏人猖獗,而是好人歧视。们不能让他们寒心。”
“不是歧视。他要不和迦迦扯上关系,他干事也会说伟大。”程母道,“看过那摄影展,你们看是崇高,看是女儿要死守男人。又苦,又穷,又危险,你们都当看客地瞧英雄,瞧完转身,各过各幸福生活。迦迦怎办?”
“迦迦这孩子,外边再怎变,心里头纯粹,比很多同龄女孩难得啊。”方教授微叹,“倒觉得,那个男人会为迦迦考虑现实。也看过摄影展,那是个有责任有想法男人。认为他在等待某个契机,具体是什,不清楚。但和迦迦在起后,对迦迦责任会让他考虑更多。”
程母沉默。
,“他那身份……作为个男人,应该从实际上为你做打算,他有吗?先不说物质,就说他那份工作,危险性多大?就算为你,他也该想想换份工作。妈妈知道你怎想,你什都不求,就求颗心。你太理想化……”
方教授终于拍拍程母肩膀,沉稳道:“吃饭不谈家事。”
程母停话语。
方教授道:“迦迦,先吃饭。”
程迦捏着筷子,半天没动静。徐卿爱她,年龄不合适;江凯爱她,夹着王姗,不合适;现在到彭野,身份不合适;碰上谁在他们眼里都不合适。她只看得见最简单事情,看不到那些复杂现实。
“半个月前。”安安已经消化切,人很平静,说,“他违法,该被抓。但……你之前找说看肖玲,其实想套话?”
彭野承认:“是
方父拍拍她肩膀,道:“你看迦迦现在状态,这个男人对她影响很大,是好方面。后面事慢慢来,不要急。”
彭野途经格尔木,去趟医院。
安安昏迷好些天才醒,在重症监护室里待段时间后才又转去普通病房。
医生正给安安做日常检查。已经入秋,时近傍晚,有点冷。
安安看到彭野,没给好脸色。
她觉得有些疲倦,很久,才轻声道:“你们不知道颗心有多难得。”她咬着唇,摇摇头,“你们都不知道。”
她抬起头,看着母亲,“以前从没得到,有多难,知道。”
“如果有什问题,那是和他之间事,们自己会处理。”
程母看眼程迦,又看眼方教授,想着才缓和母女关系,最终没再说什。饭后,程母走上露台,脸色不好。
方父过去,揽住她肩膀,拍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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