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溯清俊脸白度:“怎?”
“没事。”
甄爱收笑意,想起来时欧文提醒——“不要主动和他握手,因为他会跟你说人手上有百万种细菌,包括几十万种球菌杆菌螺旋菌,除细菌还有真菌甚至病毒。而研究表明女人手上细菌种类和数量比男人还多。所以国际礼仪把男女之间握手主动权放在女人那边是不公平。为尊重对方,人应该避免身体接触,尤其是手。”
甄爱把大信封递给他:“是欧文让来,他说你可以帮。麻烦你。”
言溯接过,手指微微摩挲,很有质感,拆开信封取出张卡片,上面十几行密密麻麻数字方阵“98.23.15.85.85.74.66.93……”
她知道和“严肃”同音言溯是华裔,理所当然以为是个年纪很大人,看到这年轻人还以为是言溯儿子呢。谁能料到那传奇人会这年轻?
“把后面书架上那本白色书拿过来给。”他嗓音低沉又清润,像某种乐器,“正对着你,从下往上数第13排,从右往左数第5本。”
甄爱过去把书拿来,他接过书,不动声色地吸口气,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手上,不冷不热地问句:“没带手套?”
这突兀问题让甄爱愣下,“没有。”低头看,手上皮肤因为频繁在骤冷骤热间切换,红点白点。
轮椅上男人从口袋里拿出张手帕,十分仔细地把书皮上刚才甄爱碰过地方擦拭遍。
不闻不问,只双疏淡眼睛盯着甄爱,乌黑睫羽垂,把她打量个遍,平平静静地收回目光去。
那眼实在太微妙,甄爱总觉他在判断什,可转念想或许是自己多心。
绕过钢琴才发现他并非坐在钢琴凳上,而是轮椅里。
他个子很高,穿着浅色毛衣长裤,折在轮椅里,却很安逸样子,正在五线谱上画蝌蚪,谱曲?甄爱不免惋惜,这好看年轻人竟是……残疾?
他或许正想到灵感处,自顾自埋头写着,似乎忘甄爱存在。写到某处,他想到什,伸手去够钢琴架那边书。
“这信封是你,还是和这张卡片起?”
“是。卡片没有
甄爱:“……”
他抬眸,见她看着,安之若素地解释:
“人手会分泌油脂,因人体质不同可能是饱和脂肪酸和不饱和脂肪酸,通常来说弱微偏酸性。书本身有层保护膜,可被人碰过不擦拭干净,这种油脂就会破坏……”
他看见女孩因诧异而明显睁大眼睛,于是说到半路就闭嘴,沉默半晌:“当没说。”
甄爱失笑。
甄爱见他动作困难,下意识要推他轮椅,手刚伸出去又想起这种“好意”很不礼貌,结果手悬在半空中,不尴不尬。
他看着她收回去手,默半晌抬眸看她,浅色眼眸淡漠却掩不住凌厉,带着有所探究意味。
甄爱被他看得奇怪,先开口:“你好,找言溯先生。”
“就是。”
甄爱愣住。来之前听过些关于言溯传闻,性格孤僻,没有朋友,常年住在深山神秘古堡里。她自然就想象出个身形佝偻,面容嶙峋驼背老头,拎盏老旧煤油灯,从阴森古堡漆黑长廊里走过,黑窗子便闪过串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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