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病们穿着整齐
白衣服，排着队唱着歌，欢欢乐乐地“划着船”航行去草地上
。
这个
眼看几个医生护士劝不住，言格走去铁栏边，低声问：“他为什
不能出去？”
徐医生忙道：“检查不合格，要等几天。”
言格看向皇上，语气平和，像和正常人聊天：“你这几天不能出门。”
皇上不开心，叉着腰，气势威仪俱在：“
是皇上，说出去就出去。”
言格则口吻随意：“但太后不同意。”
她上前去：“言医生，这个医院，病人能逃出去吗？是说逃出去又回来。”
言格思索
下，结果是：“抱歉，并不确定。”问等于没问。
进到主楼，隔着玻璃窗，甄意看见白衣服病人们排队等着放风，医生和护士们照看着。
病人们对新鲜面孔很敏感。个个不排队，脑袋全挤在玻璃上满眼新奇地看甄意，眼神像求知孩童。每个人都非常干净，白衣服干净，脸干净，表情也干净。和外面不样，就像外面人带污秽面具，但他们没有。因为真实，所以干净。
群人歪着脑袋，贴着玻璃挤瘪脸，好奇地看着。人群前边起冲突，有病人高声嚷：“为什不让出去玩？要出去，要出去！”
作服，他穿着就多丝英气，像天生衣架子。
小柯轻轻敲门，推开：“言老师？”他看上去和言格差不多年纪，言行举止却非常尊敬。
言格回头看见甄意，静秒：“你怎来？”
甄意头黑线。言医生，你有记忆障碍吗？刚才接电话是鬼啊！
甄意和小柯面面相觑，目光齐齐落在白衣男人身上。
皇上不说话几秒，居然点点头：“好吧。立国以孝为本。”说完，真跟着护士走。
甄意：“……”
排在首位病人手握拳，举向天空：“嘟，嘟，大船起航！水手就位！”
“开船！”“开船！”……
众人都不看甄意，全部排队站好，有划船，有鼓帆，有掌舵，居然井井有条，丝毫不乱。
这叫，有人起哄：“为什那个屁股很翘柯医生没来？要他给体检，只给他摸。喜欢摸他，要和他睡觉。”
甄意：“……”有几个女人敢如此大胆地表达爱意？精神病和正常人，究竟谁清醒？
她莫名地喜欢这个病人。
另个不满：“徐医生，美美她又抢男人，你管不管啊？”
最先说话男人大怒：“你们这群*妃，都闭嘴。是皇上，要出去玩！”
言格揉揉鼻梁：“小柯，不是说让你带她去那边……”他顿下，“嗯，没说。”
小柯嘿嘿笑：“老师当时在做记录，没注意。”
言格摘眼镜，说：“带你去吧。”他把事情交给小柯，带她去道路斜对面精神医院。
进去后，甄意发现别有洞天，氛围和研究所不同。那边清冷肃静，这里温馨惬意，有很大草坪小池和秋千。草坪上没有人，只有阳光。
路上他都没话，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，安静地走着。甄意跟在两步开外，觉得他背影也很好看。想起刚才他站在实验室里低头做笔记样子，很美好，有隐约风度，却丝毫不张扬。奇怪，个背影就能让她心不平静。人和人之间缘分真是说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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