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意不由得再度打量戚红豆，头
次觉得她非常令人不舒服，额头扁平，颌骨巨大，颊骨同耸，脸似乎左右不均，眼睛略斜，头型也奇怪。甄意莫名忽然想起她看过
个词：天生犯罪人。
……
出
门，甄意问：“你怎
知道
在这里，你早知道是戚红豆？”
“对。”言格声音很低，步履缓慢，压在她肩上力度也加重。
“那不早说，非等快烤熟才从天而降……”她又开始话痨。
甄意猛地抬头：“就知道你有办法。”说完，又埋头到他怀里，蹭蹭，那小声音，那小眼神简直崇拜暧昧到露骨，满眼星星，写着以身相许。
言格：“……”
外面人很快用院子里泥土铺出条路。
酒窖里烟雾弥漫，言格扶住甄意往外走。甄意被烤得浑身发热，头脑发晕，眼睛熏得张不开，只个劲儿偎在他身边，跟着他坚定而稳妥脚步。
身旁忽然声爆裂。甄意扭头，见木头烧裂开，裹着火焰，朝她砸过来。
在他胸口，发不出声音。他抱她太紧。
他拍拍她肩，嗓音有点儿哑：“别怕。”天生不太会哄人，听上去生涩而笨拙。
甄意愣，鼻子发酸，温暖如潮水把她包围。喜欢他那久，那久，值。
言格用浴巾捂住她鼻子，自己也低头捂住口鼻，两人脸颊只隔着湿润层布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场高温，他身体烫得吓人，脸颊发红。呼在她耳边鼻息，即使隔着湿毛巾，也能感觉到异样温度。
“甄意……”他气若游丝地唤她声，甄意肩头沉，脚发软，差点儿摔倒。片刻前，他头低，所有重量都压在她身上。甄意惊地扭头，他头垂在她肩上，双眼紧闭，脸色惨白。
“言格！”甄意飞快转身抱住，可力气不够，他整个儿沉下去，把她压弯，“言格，你怎？别吓啊！”
之前卡车撞来时，他为救她，受
她来不及考虑就被猛地推开。余光里，灭火人全脸惊愕地盯着她身后，迅速冲过去。她哪里猜不到，恐慌地回头。言格半跪在地上，衣衫左手臂上烧出个大洞，那架子早被其他人踢去边。
甄意肉跳，冲过去：“看看！”
“有什好看。”他身子侧，右手拎着她浴巾，绕个圈把她裹紧，手搭上她肩膀，固定住，“走吧。”话没完，剧烈地咳嗽几声。
出酒窖，下楼到客厅。几个男人肃穆地立着，不远处听到警笛响，司瑰立在沙发旁盯着崔菲，见甄意出来赶紧来查看。
崔菲面色惨白坐在沙发上，看到花脸又狼狈甄意，抬不起头；倒是戚红豆，极其安静而平静。她打扮得像公主，鞋子是爱马仕，裙子是D&G，连发带都是香奈儿。只是，她哥哥姐姐甚至齐妙都长相出众，唯独她长得……像戚行远老精子质量下降。
她刚要问什，他开口，声音透过毛巾不太清晰：“你刚才说什来着，嗯？”
甄意：“……现在是问这个时候吗，该怎出去？”
“好像出不去。”他略显遗憾，“看来，要烤成人肉干。”
甄意：“……”你到底来干吗？刚要发作，却听有沙石下落声响。
外边有人往酒窖里倒泥土。警察？不对，警察该用灭火器……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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