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,她坐在电脑前打辞职报告。
就这样放弃过去切,甄意不太理解,又有些理解。等个月后自己刑满,真敢问心无愧地拿回律师执照?
言栩立在窗台边,盯着盆绿萝出神。言格目光扫视安瑶书架,忽然开口:“能看下许茜病历吗?”
安瑶从屏幕面前抬起头来,脸上映着电脑白光:“那是病人隐私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他说,“现在许茜最在乎隐私。”
“刚好,也为这事来。”
“怎?”甄意隐隐感觉不对。
“有人写匿名信说安瑶故意杀害许茜,们来调查情况。”
不论院方还是警方,都没从安瑶这里调查出任何疑点。
首先是杀人动机:她和许茜没有恩怨情仇;她工资高,开着法拉利似乎背景显赫低调,不致收人钱财;她记录良好,从小到大都是优秀学生,在美国学习和实习期间被老师医生形容为医术精湛,医德清白。
个真好。”
“爱情有很多种类,找到最适合自己最舒服,就好。”
这时,护士敲门:“安医生,院长找。”
“嗯。”安瑶收笑容,放下水杯,从抽屉里抽出份报告,甄意瞥见题目里有“许茜”“死亡”“事故”“责任”字样。
甄意警惕起来:“安瑶,你是要去接受调查?”
“……”
言格拿下病历,翻开扫几眼,平常地念道:“冠脉造影确认病情,先天性心脏病,心梗,脑梗,冠状动脉硬化。主刀医生建议支架手术;助理医生也就是你,反对,认为手术使用药物会引起出血,病人心脏前壁梗栓,易供血不足心梗死亡。”
甄意听得很困难。
“是。”安瑶答,“是主治医生,其他科室医生也同意保守药物治疗,使用溶栓药物。”
“据所知,主刀刘医生水平高超,做支架手术把握很
其次是杀人手法:病历上记录得很清楚,治疗方法和用药由科室医生达成共识,和病人沟通顺畅,病人完全理解且配合;许茜自己溜出医院泡吧,喝酒引发胃出血,这并非安瑶能控制。
最终,警方调查不之,认为匿名信是医院里嫉妒安瑶人所写。
医院也护着安瑶,甚至没以医疗事故定性,说病人不遵医嘱,不爱惜生命,导致自身毁灭。
许茜父母清楚女儿骄纵刁蛮个性,也没闹事,接受院方说法。
安瑶是第三医院建院五十多年来心胸外科最年轻有前途助理医生,不少同僚认为她极具天赋。甄意和安瑶聊过,安瑶淡然如水,说:“学医近八年,原准备在美国继续实习四年留在那儿,因为言栩才回来。这多年没有任何业余生活,不玩乐不旅行,只有医学。八年里学别人十六年二十年东西,这是天赋?”
“死人当然要调查。”她又恢复平淡,“喝完水,离开时记得锁门。”
甄意“哦”声。出门时,安瑶回头看她:“甄意,孤独症孪生患病概率,高达60%。”
甄意蓦地愣,像被狠狠击中后脑。耳边莫名回响起刚才安瑶描述言栩话:“对他来说,真很困难;向他表达感情和亲近,他会恐惧。他在生病。”
她心不在焉把杯子洗干净放好,再度听见有人敲门。是林警官。“安瑶在吗?”
“开会,好像因为许茜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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