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66章(3 / 4)

他抬起面庞,冲她微微笑:“冉冉,对不起。”

“你别这说。”她眼眶红,摇摇头。

他嘴角艰难地扯扯,想冲她微笑,那笑容却挂不住,难看极:“对不起,又给你添麻烦。冉冉,你把送去……”

“你别这说!”她骤然低声尖叫,“你就不怕生气吗?!”她狠狠瞪着他,眼中已浮起泪雾,几乎是咬牙切齿,“你不准再跟说对不起!你没有错!你更没有对不起!”

他不说话,眼神笔直而湿润,仰望着她。

妇女咕哝着不服气地离开。

“散啊,都散!”民警轰赶四周人群,过来询问李瓒情况。

可李瓒处于警戒状态,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和宋冉。

民警发现情况严重,跟宋冉说,建议去医院检查下。

宋冉不敢去,忙说刚刚检查出来。

保安和岗亭民警赶来,疏散人群。

个民警过来拍李瓒肩:“怎回事……”

李瓒骤然回身,用力打开他手,抱着宋冉退开段距离。

妇女呼道:“他打人吧,你们看见没?要报警!”

宋冉眼泪未干,道歉:“不好意思他精神不太好……”

少年,那些举着手机围观人群全追上来。

李瓒惊慌失措,拖住宋冉往侧逃,可他越是急迫便越是脚步凌乱,个趔趄摔倒在地。

宋冉痛苦唤他:“阿瓒,没事们回家……”

“冉冉,”他什都听不见,他慌忙抱紧她,弓背蜷腰,把她护在怀里,拿身体挡住她。可她脖子上血汩汩地往外涌,他捂着她脖子,想堵住伤口,但那温热粘稠液体源源不断渗过指缝。

“冉冉……”他头颅低垂,泪水疯狂涌出,“不要!”他背脊耸动,紧紧贴着她“冰凉”脸颊,哭得全身颤抖,“冉冉……”

她又后悔自己失态。她抬头望天,用力吸口气,低头看他:“阿瓒,不是跟你生气。”她嘴唇直颤,咬咬牙,“是……”

讨厌这个世界。”她说,终于怨恨道,“讨厌全世界!”

民警察觉情况不对,决定还是把人送进精神科检查。

医生检查结果是极度严重PTSD症状,极端情况下有杀人倾向,建议送入精神病院。

医生跟民警在办公室里交流,宋冉陪李瓒坐在走廊上。

民警还不出来,她渐渐不安,咬着手指站起身。李瓒这会儿已平息下去,怔怔看着虚空。

她走到他面前,摸摸他脸,轻哄:“不怕啊,阿瓒。”

妇女咽不下气:“神经病就关在家里别放出来!伤到人怎办?”

宋冉咬紧牙,拳头狠狠攥着,生生将心里恨忍下去。他现在状况不好,她不想跟人争吵刺激他。

周围有人看不过去,说:“人家也很可怜,就算吧。”

“就是嘛,再说也是你们先撞人。”

那妇女还要说什,少年嫌丢人,拖他妈妈:“走吧走吧。”

“阿瓒,战争结束。”宋冉泪如雨下,“结束们回家!”

是啊,战争结束,但他没有回家。他成孤鬼,在异乡废墟中流浪。

而这偌大城市中,他是座孤岛。

路人议论纷纷,看他们两个失疯子。

那儿子见这模样,也于心不忍。可那妇女不依不饶,围着理论要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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