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瓒,要不要偷个柚子回去。嗯,不好?那算。下次等小树苗不在时候们再偷。”
……
后来,叙之出世,到上学年纪,家搬去帝城。成长时光如同飞逝。年年,渐渐长大,
父亲就笑:“要把这小家伙弄醒?”
当然没醒。父亲怀里温暖又安全,舒展手脚,搂住他呼呼大睡。
说来奇怪,母亲总爱叫小阿瓒。大概是因为和父亲长得太像。
人生最初老师是父亲。他教读书认字,带放风筝,抓知,钓龙虾,捉螃蟹,种花养草。他说:
“妈妈怕这个,们还是把知放。”
【序三】
出版十八周年纪念版
麟子李宋之作序
——
周前,母亲宋冉女士编辑兼策划人罗俊峰先生联系,希望为《白色橄榄树》二十周年纪念版作序。只是个二十岁理工科学生,和书中萨辛差不多年纪,没有写作天赋,也没有文采。说起来是没资格给书作序,但罗俊峰先生说让写写感想。
概是他们家中温馨气氛是多年都市生活里最为匮乏部分。也大概是因为——这些年,们社会大肆宣扬功利和利己。而他们格格不入,像是座孤岛。只是,他们故事无法深入讲太多,但至少,他们曾经看到故事,在这本书里呈现。让每个翻开书读者,能够看看他们视界。
而最近,五周年纪念版策划之际,再次拜访李上尉和宋记者家。他们早已搬来帝城,小树苗也长高,在读小学,无论外貌和姿态愈发酷似他父亲。他们家里多位新成员,五岁小鸽子,在幼儿园读大班。宋记者开工作室,李上尉也成李少校,他自学读完书,虽在家工作,但也在自己领域上有所研究。他们似乎变化些,又似乎什都没变,相处时默契温柔如从前。
原想让宋冉为五周年纪念版再写篇序作,但她说想写所有故事和心情已经在四年前写完,没有更多情感能再书写。
尊重她决定。
这五年来,世界各地又有新战争。如此看,她那篇初序倒是历久弥新。哪怕二十年后,都无需增减。
“妈妈喜欢吃龙虾,给她多钓几个。”
“给妈妈摘点花回去。”
更多时候,妈妈就在身边,
“阿瓒,你放他下来,让他自己走。”
“阿瓒,你看小树脸上全是泥巴,哈哈哈。”
“写感想”,听着像命题作文。对哪件事感想,还是对所有事感想?罗俊峰先生没有给范围,也琢磨不清楚。
很多人说这是本关于战争书。要说对战争感想,没有经历过觉得为难。尽管总有国家和地区开战,但对来说,那是太遥远事。
虽然父母身份特殊,但生活和普通小孩样,并不会对战争这问题有什天生觉悟。
幼年是在江城乡下度过。人生最早记忆来自于父亲。依稀记得两岁时画面,是个黄昏。他抱着幼小从落着叶子田埂上走过,他手臂和胸膛是幼年记忆中最温暖坚实依靠。
旁母亲亲额头,叫:“小阿瓒~~”
罗俊峰
203X年9月1日
于帝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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