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想委婉提醒帝君应该再度派出御使,重新赐予玉册,然而北冕帝眉头紧锁,却忽然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玉册和玉佩居然会不翼而飞……咳咳,此乃不祥之兆啊……看来这门婚事还需要从长计议。”
“什?”白王忽地愣住。
帝君是什意思?难道……他是想借机取消这门婚约?
“还好也没有正式册封,”北冕帝在榻上咳嗽着,断断续续,声音却是从未有过坚决,“回头……回头再请大司命出
白王楞下,不知道帝君为何有此问。昨天在白王府门口出这大岔子,赐婚使者被劫,玉册失落,他担心得宿未睡,大清早就特意过来向帝君赔罪,为何帝君反应却是如此奇怪?
“如此就好……”北冕帝脱口说三个字,立刻回过神来,没有再多说什,将手里捏着那封信收起来,问,“除玉册,连玉佩都被夺吗?”
白王连忙叩首:“那个逆贼胆大包天,竟闯入雪莺房中窃取玉佩!”
“是吗?”北冕帝却没有问那个逆贼下落,只是关切地问,“雪莺郡主没事吧?她身体不大好,咳咳……可不能出什事。”
白王连忙道:“多谢帝君关心。雪莺只是略微受惊吓,并无大碍。”
来脚步声,北冕帝震下,以为是时影回来,正撑起身体挣扎着开口,却听到侍从在外面禀告:“帝君,白王求见。”
北冕帝怔下:白王?如今还不到寅时,天色未亮,为何白王大早就独自入宫?难道……他也是得知这封密信上事情,所以匆匆赶来?这样话……岂不是……
北冕帝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:“宣。”
片刻,白王进入内殿,隔着垂帘问安,言辞恭谨,神色却欲言又止。北冕帝缓慢地回答几句,不住咳嗽,看着藩王脸色,暗自不安。白王隔着帘幕应答几句,终于开口道:“为何不见皇太子在左右侍奉?”
终于还是提到时影?北冕帝声色不动,只道:“他已经在此守多日,刚刚派他去处理些事。”
“唔……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北冕帝松口气,昏沉眼睛里掠过丝光,不知道想着什,只是摇摇手,淡淡道,“起来吧。”
“小王不敢。”白王匍匐在地,“还请帝君降罪!”
“降什罪呢?……咳咳,”北冕帝咳嗽着,“在天子脚下出这种
事,按理说……咳咳,最该怪罪就是朕吧?治国无方啊……”
“帝君言重!”白王连忙叩首,“些宵小而已,相信皇太子定能很快将其捉拿归案——只是册封太子妃乃国之大事,不能因此耽误……”
“皇太子……是去查办昨日那个大胆妄为逆贼吧?”白王脸上露出羞愧之色,忽地揽衣而起,匍匐谢罪,“是小王无能,竟然让前来赐婚御使在光天化日之下蒙羞!”
“咳咳……”北冕帝咳嗽起来,脸色变。
白王重重叩首
,继续谢罪:“雪莺刚刚承蒙圣眷,却不料遭此意外——不但玉册丢失,连皇太子赐予小女玉佩都被逆贼夺去。小王内心如沸,夜不能寐,特意赶来请帝君降罪!”
“哦……”听到这样话,白王竟然是松口气,喃喃,“原来……你大早赶来,是为这件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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