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”溯光没有强求,喃喃,“隐族。”
──那个传说隐藏在南迦密林中部族,如浮云般不可捉摸,他们族人顺着青水迁徙,居无定所,从来没有走出密林来到
“是?”溯光笑笑──这个空桑女孩,从开始相遇时就满口谎言,还都说得熟极而流理直气壮,已经完全让人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。
琉璃听出他话里不信,勃然大怒,扬手把手里茶汤泼到火塘里,从怀里抽出把匕首,夺声插在他面前案几上,厉声:“听着!如果这次真是偷,现在就把手指割下来给你!”
“要你手指做什。”溯光摇头,心不在焉,“盗宝者,何必如此认真呢?”
“最恨别人冤枉!”琉璃更加生气,“在们族里,最忌讳就是被别人冤枉!”
“你们族里?”溯光怔下,“你母亲那族?”
里流转,越来越大、扩散成个巨大漩涡,将所有切都淹没、吸入、消弭。他手指上依稀还残留着她指尖上温度,然而,掌心却已经是空空如也。
“你刚才昏迷里直在哼着首歌,唱难听死!──《仲夏之雪》哪里是这个唱法呀!喏,应该这样唱才对,”琉璃笑得有些捉狭,自顾自地哼起来,“仲夏之雪,云上……”
“别唱!”溯光蓦地厉喝,止不住地心中烦躁。
琉璃看到他脸色不好,立刻应声闭嘴。沉默半天,彷佛也觉得自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有些不妥,他似乎想说什,却还是说不出来。他思维还是陷在方才那个梦境里,身体因为虚弱不停颤抖。琉璃善于察言观色,立刻从银吊子里倾盏热茶:“这是铜宫秘制血蝎酥茶,快喝它──你刚才直哆嗦,像打摆子似,都怕你会在昏迷里冻死呢!”
他微微摇头:“没有受伤,只是消耗灵力太过,休息下就好。”
“母亲?”琉璃愣下,然后点点头,握紧脖子里玉佩。
散漫思维彷佛这时候才有些凝聚回来,溯光回过头,视线落在她手上玉佩上──那是枚古玉,刀工古朴,雕刻是对翅膀,周围有祥云芝草纹样,眼看去,居然和空桑族奉为神灵皇天后土对戒颇有相似之处。
他只是看,便知道这不是寻常物件,似是上古神物。更奇怪是,这个东西他居然颇为眼熟,彷佛在哪里看到过。
“能让看看?”他本不是个好奇人,却也忍不住开口。
“不行。”琉璃却不客气地拒绝他,捂住那块玉塞回衣领内,“这块玉不能离身,离身必有灾祸,也不能随便给人看给人碰。”
他说着,是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剑──昏迷夜后,那把辟天还好好地在他腰畔,剑柄上那颗明珠闪出温润光泽,沉默无声。
紫烟……方才终于又梦到你。切历历在目,可惜醒来却已天人永隔。
“嘿,看把你紧张!还以为会偷你东西?”琉璃显然明白他心思,不屑地扬眉,“盗宝者有盗宝者准则,次出手不能搞定东西,就不能再次下手。”
“哦,”他疲惫地淡淡,“那把剑又怎到金座密室?”
“才不是偷!”琉璃柳眉倒竖,“是它自己飞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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