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锁着还能怎样?”白帝用手拍击着王座扶手,“放她下白搭,不出个月,她定又要千方百计地逃出去!丢人现眼!”
显然宰辅也知道昔年帝王家那些不能见人秘密,不由有些头疼地蹙眉,
那是句没有感情色彩陈述和警告,听起来却仿佛是诅咒。
宰辅沉默良久,试探问:“那,陛下想要从哪里下手?”
“还不知道,先让朕想想吧。”白帝忽地笑笑,“明天是海皇祭,老师不跟起去叶城?殷仙子舞姿可是天下难得见啊……”
“微臣老。”宰辅不动声色地笑下,“而且白帅女人,怎敢觊觎?”
“哦,也是……”白帝自嘲地笑下,“墨宸倒是比朕有福气。”
统不足晒,切只看陛下是否真想成为皇天唯主人罢。”
“朕当然想啊……老师!”在宫殿最深处,面对着最心腹重臣,白帝再也不掩饰自己野心,“朕准备秘密召墨宸回朝,起谋划大计!”
“召他白帅回朝?”宰辅苦笑声,“臣记得墨宸出征时说过,最多不出年,他便可以拿下棋盘洲本岛——这个当儿让他撤回,他怎肯?”
白帝冷笑:“不出年?距玄族来接过帝位,也唯有两年!”
宰辅心里微微惊,不做声地看眼坐在金座上帝君,脸在浮动水烟里明暗不定,许久,平静地回答:“帝君说得不错。事有轻重缓急,西海战事可以放放。白帅欲成千古第名将,自然是军人应有霸图——殊不知,为臣子所有雄心,都应该放在君主之后。”
“陛下太谦。虽然流光皇后已逝,但如今后宫丽容二妃均为艳色,而且悦意公主也是出名美人——”说到这里,仿佛知道失言,宰辅顿住,笑笑:“如此说起来,白帅确是艳福不浅。”
“悦意?别提那个令朕头疼疯丫头。”提起自己唯女儿,白帝却长眉紧蹙,“朕当初将她嫁给墨宸,也算是用心良苦,可她却……”
话音未落,暗夜里忽然传来声尖锐喊声。那个声音来自伽蓝白塔顶上,似乎是个女子声嘶力竭笑声和咒骂,伴随着金铁拖地刺耳剐擦声,在塔顶上来回地疾奔。
“你看,又来!”白帝不耐烦地蹙眉,“每夜都要发疯,从没有安生时候。”
“公主情绪直不稳,”宰辅叹气,“直用锁链锁着,总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老师说得对!”白帝颔首,“其实墨宸又有什理由反对?他是唯女婿,等朕永霸帝位,百年之后,这天下还不是他?”
宰辅素问眼神变,似乎有冷芒在心底闪而过,口中却道:“帝君说得是,既然帝君决心已定,那此事不可久拖——如今朝中有微臣,军中有墨宸,诸位藩王皆碌碌不足道,帝君不必瞻前顾后。”
白帝又沉默片刻,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伽蓝白塔。
那座神庙隐藏在夜色里,门窗紧闭,没有人气息——自从在誓碑之前替自己戴上这枚皇天神戒完成加冕仪式后,那个苍老女祭司便退回自己殿堂。然而戴上戒指时,她在自己耳边说过那句话,却直回响在耳畔。
“皇天为证,若违反誓碑上三条约定,天人共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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