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来得急，惊扰
。”对方却来不及多说，言简意赅地提出要求，不容拒绝，“
想面见帝君，有急事禀告。”
已经四更，欢宴
天
白帝总算有些昏昏睡意。怀里美人也有
是，寂静雨夜里，外面街道上果然有阵马蹄声如疾风卷来，清脆地叩响石板路，从长街端瞬间就消失在另端——
是谁在这大雨深夜里急促赶路？
四更时分，大内总管黎缜撑着身体在阶下听命，站得久，膝盖不由晃下。眼看这个海皇祭总算是过去，明天就要起驾回伽蓝帝都，真是谢天谢地。
他咳嗽几声，又望眼正殿。
行宫里蜡烛还没熄灭，照得整个殿堂都通亮——灯影里隐约听到女子娇笑声，歌舞声丝竹声彻夜不停歇。黎缜不由叹口气，白帝还真是老当益壮，前几日在海皇祭上看到叶城花魁天香，便带回行宫来，夜夜春宵日日欢宴。
看着水里沉睡鲛人，“你爱他
？”
“不知道。因为没有经历过，族里也没有人教导过。”琉璃喃喃，捧住脸，摇着头，“但是不知道为什，看到他就觉得好亲切，就像在哪里见到过……觉得他定是个很好很好人——可他偏偏躲着。越发追，他消失得越快，就像捕捉风和光样。”
广漠王沉默片刻，看着这个来路不明鲛人，最终下个决心，拍拍琉璃肩膀，叹口气：“没事，你看他受那重伤，不养将个年半载绝对好不——们把他带回铜宫吧，这样你就能天天看着他。”
“真？”琉璃眼睛亮，“你同意带他回去？”
“当然，”广漠王道，“您要做什，定倾力协助。”
也是，总共也不过只剩下两年任期，不趁着在位多享乐还能怎样？只是皇帝二十年轮换，他们这些内臣却要过着朝天子朝臣日子，每次到权力交接时候便少不得要考量番，旦选错主子，日子便难过得很。
黎缜漫无边际想着，只觉得冬夜特别漫长寒冷，不知道是不是站得久，身子竟然不停发起抖来，打摆子似站不住。
“总管？”旁边侍从看得他脸色有异，“您不舒服？”
然而夜幕里，忽然听得阵马蹄声如风而来，行黑衣大氅男子在行宫门口跳下马背，其中个人也不通报便直闯入内，战靴在石上敲击出短促而坚决节奏，路走过来。
“白帅？”黎缜看清是谁，大惊失色，“您怎……”
“嗯……只可惜，也就只有不到年时间。”琉璃轻轻叹口气，淡蓝色瞳子里忽地又流露出丝惘然，“已经过四年多。月蚀之夜，很快就要降临吧？”
广漠王脸色微微变，沉默下去。他知道这个少女非凡身份，也知道她未来必然不会属于这个人世——产生牵绊越多，将来当月蚀之夜降临时，离开人心里会越痛吧？当她展翅飞上九天，回望脚下如尘埃般渺小大地时，会有怎样心情？
“你听，外头又下雨——连这里下雨声音都和故乡不样呢。”
琉璃侧耳倾听着外面雨声，喃喃。
“傻丫头，”广漠王侧耳听听，笑着拍拍她脑袋，“那是马蹄声！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