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墨宸蓦然
惊，看
帝君眼，仿佛有雪水从头顶泼下。
“据
所知，这几十年来，冰夷直在进行项极为秘密
计划，”白墨宸低声道，“被称为‘神之手’。那个计划极其机密，只有元老院十巫才知道。派出去人没有打探到全部消息，只依稀知道‘冰锥’和‘神之手’行动即将展开。”
“‘冰锥’和‘神之手’？”白帝蹙眉。
“‘冰锥’，肯定是为取道寒冷北方大海。‘神之手’，肯定是为对付些重要目标。”白墨宸手指在案上划着，“怀疑冰夷企图偷偷潜入云荒，带着那些在这种东西里培育出怪物，来袭击们后方！”
白帝默不作声地吸口气，喃喃：“这些人也太疯狂。”
“如果冰夷猝然出现在云荒腹地，譬如叶城和帝都，只怕缇骑和骁骑都会抵挡不住。”白墨宸低声，“幸亏现在还来得及——据所知冰锥还尚未下水，此刻出动还来得及。要趁着他们来不及有所行动之前，举突破他们防线，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，也分不出手去进行什
‘神之手’计划！”
“没事，只是受点惊吓而已。”白墨宸仿佛不愿在白帝面前多提这个女人，很快转开话题，慎重道：“墨宸这次从前线秘密返回，其实是有重要事面禀帝君。”
“噢？”听到对方忽然用敬语，白帝眼神闪，也坐直身体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正好！也有些重要事情想和你商量。”
白墨宸微微愕：“那帝君先说吧。”
“不，”白帝挥挥手，“你先说。”
白墨宸点点头，探手入怀，拿出个东西放到案上，小心翼翼地推过来，直抵白帝面前——那是个沉甸甸陶土瓶子里，瓶子已经四分开裂，外面用绳子绑扎着，上面用朱漆火印密密封住，用小刀划个尖锐三角符号。
白帝听着，默默颔首，却不发言。
“墨宸，你计划得很好，”许久，白帝笑笑，伸出指甲在那块凝胶上弹弹，“不过在这个当儿上，有更重要事情让你去做，恐怕不能给你这年时间。”
“什？”白墨宸有些意外。
空桑多年死敌便是冰夷，世上还有什比这更重要？
“年啊……呵，”白帝笑声，喃喃，“年后就算你灭冰夷，替空桑永久拔除后患，可到时候这天下，又轮到谁来坐呢？”
“这是什？”白帝蹙眉，不解。
“这是派去冰夷内部队刺探者舍命送回东西，”白墨宸伸出手，解开瓶子外面绑扎绳子，瓶子砰然分裂。然而瓶子里装满种奇特液体，幽蓝而柔软，在容器碎裂时候却又没有漫开，反而仿佛凝固胶体样停滞在那里，颤巍巍抖动，在烛火下折射出奇怪光泽。
——那种光，是云荒大地上任何种物质从来不曾有过。
“这可能是来自于巫咸提炼出某种药物，”白墨宸从怀里拿出封用金边密封防水信函，展开来推给白帝，“这封密报，是派出去十九人小队舍命送回——里面包含冰夷个极大秘密。”
白帝俯过身，拿起那封信，看到上面还沾染着血迹。他在灯下展开密报，默默地看遍，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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