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女人……”老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喃喃,“怎来那多宝贝?”
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,老鸨惊,以为是傅寿回来撞见自己私开宝箱,连忙烫着似地缩回手,往后跳。然而,进来却是方才捧着金盆出去倒水小丫鬟,她被老鸨举动吓跳,失声:“妈妈这是在干吗?”
“……”老鸨恋恋不舍地看眼傅寿床头那个百宝箱,提高语调,“小丫头片子,问那多干吗!讨打?”
小丫鬟贯惧怕这个青楼老鸨,连忙缩声,半晌才道:“对,傅寿姐姐今天早起来时候似乎动过笔墨——看到她写封信,听说是写给妈妈,要不要看看?”
“信?”老鸨惊疑不定。
虽然连日来帝都出不少大事,连带得镇国公府也不得安宁。然而,叶城毕竟是数百年来醉生梦死之地,商贾们眼见得政治风波已经过去,东西两市顺利重开,便将提起心又放下去。喧嚣声很快就把各色风波给盖过,不露丝痕迹。
星海云亭没殷夜来,别几家青楼便立刻得意,纷纷放出手段,急着将更多恩客揽到自己家里来,相互之间几乎差点儿明着打起对台。
“傅寿呢?”红袖楼上,老鸨急火火地上楼来,掀帘子,“有大客人来!人家点名要你唱几首,说曲给百个金铢!还不下来招呼?”
“傅寿姐姐不在。”小丫鬟捧着金盆出来,细声回答,“早就出去。”
“怎又出去!”老鸨急得跺脚,咬牙切齿,“这些天老往外跑,到底是着什魔!她那个姊妹淘殷仙子不是死?她还有啥地方可去串门!”
“恩,傅寿姐姐似乎把那封信压在枕头底下,托和您说声,”小丫鬟嘀咕,“也问她有什事不能当面和妈妈说非要写信?可是她……”
她这头还没说完,那边老鸨已经迫不及待地探手到枕头底下,果然摸出封信,上面字迹娟秀柔媚,正是傅寿笔迹。老鸨年轻时也是位名妓,颇识得几个字,拿起来看片刻,脸上表情阴晴不定。
先是吃惊,后是愤怒,然后释然,最后居然化成惊喜。
“活见鬼!这个臭蹄子,居然跟男人跑?!”许久,老鸨放下信,跺脚啐口,然而眼睛里却没有流露出多少愤恨惋惜,“个人老珠黄女人,还想着
顿顿脚,她撩起床边垂落帘子看眼,忽然叫起来:“哎呀!”
老鸨以为自己眼花:床头放着个描金匣子。里面透出珠光宝气,耀花人眼目。定定神,发现那是实实在在东西,老鸨看得傅寿房间里没人,不由得眼睛发亮,颤抖着手拉开匣子——傅寿在风尘里打滚多年,颇有积蓄,但最近她年纪渐长,恩客散去,风光也已经大不如前,论收入,在红袖楼里也排不到前三去。
然而,这个匣子里,却放着那多价值连城宝贝!
第层是密密铺着排金条,每条都有小手指粗细,盒估计折合金铢约五千;第二层是两串珠宝,颗颗有拇指大,圆润无瑕,每颗都价值百金;更不得是第三层,拉开看,里面黑色丝绒上什也没有放,只放着对寸许直径碧色珠子。
那竟是稀世珍宝、如今云荒早已绝迹凝碧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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