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随意
话似乎是理所当然，却透出掩不住冷气。
幽凰本是随口说笑，然而不自禁地被瞬间扑面涌来杀气冻住，手
松、偶人咔哒声掉落在地，龇牙咧嘴。
蓝发如同水样垂落，掩住苏摩脸。他将手从火中抽出——那样苍白秀气手在火舌舔舐之下已经黑如焦炭。然而只是转瞬之间被烧焦皮肤就起
变化，立刻恢复到和未烧伤时摸样。除那样真实痛楚，似乎什
都没有发生过。而生之意义在于他，难道也是如此？
绝望和狂乱那瞬间仿佛疯样在心底蔓延起来。
切开始于结束之后……可难道他就要这样过完这生？
好像也有魔物栖息着呢。怎、怎和
是同类样？……为什会回头找呢？”
裹住她是黑暗气息——只有行走于黑暗中魔物才有气息。
“阿诺喜欢你。”终于开口，声音带着说不出疲倦，傀儡师忽然放开怀里邪魔，撑起身来，手指只是动，火边直看着那个小偶人咔哒咔哒地跳过来。咧嘴微笑着，忽然膝盖也不屈地跃而起，直直跳入幽凰怀中。
“嘻，好可爱啊……”鸟灵收敛背后双翅，抚摩着偶人冰冷脸，满怀喜悦，“多漂亮偶人，和你模样。是你作出来？用什术法，居然让它能动？”
然而那样连串问话，似乎丝毫没有入傀儡师耳。苏摩起身坐到火旁，也不披衣，只是茫然地面对着篝火，有些出神。仿佛感到冷，手臂微微发抖。抬手感觉着火热力，将手凑近些。然后，不知不觉地再近、再近……直到将手整个伸入火中，依然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抖。
幽凰讷讷地本想说什，然而看到傀儡师在火里烧着双手和忽然间开始莫名其妙冷笑表情，禁不住再度脱口低呼声，捡起偶人紧紧抱在胸口，拢起翅膀裹紧身体。
“去九嶷……对，去九嶷。”失控冷笑终于停歇，苏摩空茫眼睛抬起来，望向暗夜中唯点跳跃光，喃喃，“要去九嶷……还有要做事情。还要去九嶷。”
如果切都已无可尽力，至少还有件事可以摆在面前需要完成。
不要再去想这条路终点到底在何处——只要看到前面还有站，也便足够
旁边幽凰没有看向这边，显然路上习惯傀儡师那样阴阳怪气脾气，也没期待他回答，只是自顾自地逗弄着偶人。苏诺那样阴枭神色，在魔物怀里居然变得明朗些，咧嘴笑嘻嘻地看着幽凰。
“噫？你有没有觉得阿诺看起来好像长大些？原来没那高吧？”幽凰将偶人抱在白皙胸前，忽然略微诧异地笑起来，“苏摩，它会不会长大啊？——真有意思……”
语未落，傀儡师手蓦然震，在火中无声握紧，眼里闪过阴沉光。
“啊，啊，乖孩子。”拍打着翅膀，鸟灵孩子样脸上露出笑容，“苏摩，你说如果你有孩子、会不会和阿诺摸样？——给你生个好不好？嘻，还不知道鸟灵和鲛人孩子是什样？”
“孩子？”直低着头不说话傀儡师忽然笑起来，转过头。火光在他俊美得近乎邪异脸上跳动，明灭不定，“如果你敢把它生下来，就杀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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