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这样身征天军团戎装、是不能出去见当地牧民。
想到这里时候,少将雪亮眼睛微微暗下,心头不知是什滋味。然而手却是片刻不停,将袍子穿上去,边招呼湘过来帮他系上带子。忽然间感觉左肩痛,云焕诧异地用右手握住左肩,发现那里微微渗出血来——怎回事?
鲛人傀儡还在依循他吩咐、将长袍覆盖上年轻矫健身躯,云焕却站在那里发呆。
这个伤……怎还会复发?都已经个多月,早该完全痊愈,居然又裂开?他握着伤口出神,忽然觉得手腕上也有细微刺痛,低头看时、才发现刚穿上去白袍上有好几处渗出斑斑血迹。
是那个鲛人留下来伤!——那个盲人傀儡师。
让人走下去。最怕是连面前那个驿站都会看不见。
看着自顾自失笑说话傀儡师,幽凰倒抽口冷气,暗自摇摇头。
到底在想什……这个鲛人,到底想着什呢?有着所有生灵都嫉妒美貌和力量,却那样阴郁和反复无常。早知道如此这样折腾人,是不是早就该和同伴们起飞去空寂之山参加集会?罗罗他们……如今已经从西方尽头穿越广漠返回吧?定还在抱怨作为首领她扔下大家不管、鬼迷心窍地跟着个鲛人跑。
巨大黑色翅膀下,有着女童面容鸟灵抬起头、穿过密林枝叶看着西方尽头天空,怔怔出神。
西方天空也已经全黑。
那个瞬间,帝国少将眼神猛然变。他永远无法忘记个月前桃源郡、他遇到怎样可怕个对手。那是完全占不到上风次交手。那个可以赤手撕裂风隼傀儡师、用那样细细引线就洞穿他肩膀和手腕!
他有生以来第次惨败——虽然那之前他刚和西京师兄交手过、体力消耗极大,但平心而论、他知道即使是自己状态最好时,遇上这样对手依然是没有胜算。
那是什样可怕个……个鲛人?背后纹着巨大腾龙纹身。
他木然站在那里出神,任凭湘服侍着自己穿戴完毕。脑子却在剧烈翻腾,狭长眸中冷光闪动——不同于军中那些同僚,借着镇守帝都之便,他在军务之余经常出入于皇家藏书阁,阅读过许多点
古墓最深处角是宽阔石阶,级级通向石砌水池。十丈深竖井将沙漠地底泉脉引入古墓。泉水冲去身风沙,他解开束发带子,让满是尘沙头发浸入水中。虽说身为军团战士、对于在云荒任何地域生活都有很强适应性,然而向来军容整齐少将毕竟很难忍受自己风尘满面衣衫褴褛样子。
水声中云焕听到古墓外面有牧民歌声朗朗响起——已经开始?手震,他立刻拧干头发,抬臂撑住水池边缘跳出来,轻捷如豹。
“湘。”他开口,吩咐边侍立鲛人傀儡,“衣服。”
鲛人少女面无表情地将他脱下戎装递过来。
“不是这个。”云焕叹口气,不满地看眼傀儡——毕竟是傀儡,很多事如果不是他亲口说遍、她根本听不进去。他自顾自探身拿起那套白色长袍,披在身上——那是师傅给他找出来袍子,大漠上牧民穿笼统口钟样式,也不知是师傅多久前出古墓行走砂之国时穿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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