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女人真是麻烦，就是哭哭啼啼也要看地方啊！”看到慕湮捂住脸弯腰痛哭，尊渊再度尴尬地揉
揉鼻子，听着巡夜人
脚步声，喃喃说
句，手捞起地上刺客尸体，另外手拉住慕湮，点足飞掠：“快走！换个地方再哭……
有好多事要问你。”
打更巡夜老人周伯多喝几两黄汤，冒着雨踉踉跄跄地转过街角，看到黑夜里隐约有什
东西掠而过，飞上墙头。
“哎呀呀……什鬼怪？”周伯揉揉眼睛，然而转瞬那个影子就消失，帝都夜还是那样浓黑如墨，没有丝光亮。冷雨中，老人哆嗦下，喃喃：“真是……如今这个世道，不魑魅横行才怪。”
他唠叨声着，醉醺醺继续巡夜。才走几步，刚到御使府第门外，忽然觉得腹中翻滚，看看四周无人，便到围墙外柳树下准备解个手。然而，不知道是不是再度出现错觉，他觉得柳树动起来，根树枝忽然扭曲起来，对着他伸出来。
“见鬼……怎回事？”周伯嘟哝着抬头，忽然间居然看到面前根干枯树枝上，长双碧绿色眼睛。
墙之隔外街上。慕湮正低下头，将刺客尸体从地上拖起，雨水顺着她发脚流下来，纵横在苍白没有血色脸上。冰冷雨水如针尖般刺着她滚烫脸。
“哎，帮你。”黑衣尊渊伸出手去，摆出大师兄架子，“死沉，你拖不动。”
“能行。”慕湮没有买这个第次相见师兄面子，自顾自拖起尸体。
“你都没这个死猪重，怎拉得动？”尊渊撇撇嘴，带着贯怜香惜玉姿态，再度伸手，替她拖起地上那具尸体，“来来。”
“说过能行！”慕湮忽然就叫起来，柳眉倒竖，眼神愤怒倔强，“不用你管！”
老人大惊失声，然而惊呼还未出口，忽然间感觉心里便是空。
暗夜冷雨还在继续下，然而落到地上已经变成殷红色。竹梆子落到地上，老人眼睛大大地睁着，浑浊眼球仿佛要从眼眶里
“……有这样和师兄说话？”尊渊愣下，揉揉鼻子，把风帽重新带上，悻悻，“定是师傅把你宠坏——你说你也是好大人，还言不发就从江湖中失踪，五年来毫无消息，害得师傅担心要命。他死前还把从大漠里找回来，再三再四交代要把你找回来好好照顾、才肯闭眼。”
暗夜里，听到远处打更声走近，慕湮努力把尸体拖起，准备迅速离开御使府第附近。然而听到大师兄这样话，手颤，手上沉重尸体砸落到青石路面上，发出沉闷钝响。
“师傅……师傅他、他…故去？”女子抬起头来，看着尊渊，眼神忽然间有些恍惚。
“是啊，死。”说起师尊亡故，作为大弟子尊渊却是没有丝毫哀伤意味，看到小师妹那样悲哀恍惚眼神，反而拍拍她肩膀，安慰，“有什希奇，剑圣也会死。师尊已经快九十岁啦，这辈子也活够。”
“……”沉默许久，雨点默不作声地从浓重夜色里洒下来，尊渊正在奇怪慕湮忽然间沉默，听到巡夜打更人正在往这边走过来，忍不住要催促师妹赶快离开。然而，还没有说出口，陡然耳边就听到声爆发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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