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别久不成悲啊。那样长久时光,仿佛将当初心底里那点撕心裂肺痛都冲淡,淡漠到只余下依稀可见绯红色。
谁……是谁?
在杀手蛇生最后瞥中,暗夜里敞开窗外、冒雨掠下名黑衣人。
“阿湮?”夏语冰目光停留在贯穿杀手胸口那把银白色长剑上,显然是认出这种样式剑,御使嘴角动下,脱口低呼,又惊又喜地看向窗外。
“好险,恰恰赶上。”黑衣人悄无声息掠入室内,拨下风帽,抬手拔起尸体上钉着长剑,转过剑柄、给对方看上面刻着“渊”字,回答,“是剑圣门下大弟子尊渊,慕湮师兄。”
“尊渊?”御使眼睛落在来人脸上,打量——显然是历练颇多男子,眉间浸润过风霜和生死,每根线条都有如刀刻。他隐约记起这个名字曾在某处宗卷里出现过——叫这个名字人,似乎是云荒大地上最负盛名剑客之。
渐渐衰弱,枯槁手足不停地抽搐,血流满地,染红那纷乱散落书卷。
“只会那剑而已……”夏语冰擦擦剑上血,低下头去淡淡道,扬眉,似是失落地喃喃,“虽然根本不是学武料,但毕竟阿湮教那久。”
“阿湮?”杀手蛇嘴角抽搐下,咧嘴笑起来,做着垂死前喘息,身体蜷缩成团,“就是、就是那个……那个直暗中当着你‘影守’人?……如果不是那个剑圣弟子,你、你早就被……”
“你说什?!”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御使,听得那样话终于色变,脱口,“你说……是剑圣弟子在做影守?阿湮直在身边?怎不知道?怎不知道!”
淡定御使再也控制不面色变化,冲上前把拉起奄奄息杀手,急问。
然而失望还是抑止不住地御使眉间流露出来。年轻御使收起怀剑,看着对方,半晌才低声问:“原来,你才是‘影守’?居然直都没有发觉——是阿湮她……她托你来?”
尊渊愣下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慕湮定然不希望对方知道自己五年来直和他朝夕不离,为保护他竭尽全力。她已然不愿打扰他目前生活。
“那,她现在还好?”对方没有回答,但他迟疑着,终于忍不住还是问这样话,试探地,“她现在……和你在起?”
“呃?”尊渊含糊应声,揉揉鼻子,“她还好,还好。不用你担心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夏语冰无言地笑笑,那如同水墨画般清俊眉目间有说不出寥落,淡淡道:“那……那便好。也放心。”
“你看,窗外、窗外不就是——”肚破肠流,杀手“蛇”身体宛如蛇般翻滚扭曲,呻吟着,断断续续回答。
夏语冰果然想也不想、抬起头看向打开窗子。
就在那个刹那、骗开对方视线,蛇嘴里忽然吐出线细细红,直射御使咽喉——那不是他细长舌头,而是藏在舌下暗针。
就是失手、也要带着对方人头上黄泉!
年轻御使看着窗外,眼睛停滞,丝毫没有觉察。然而,就在那个刹间,声细细“叮”,道白色光掠入,将那枚毒针切成两截、顺势把尚自抽搐杀手蛇钉死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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