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英明!”听到那样话,刘侍郎连忙称颂,同时喃喃,“夏御使当然清廉正直,心为公——只是可惜昨晚送去四瓮‘海鲜’哪……”
“侍郎这般小气。”青王忍不住笑,在书房里左右看看,翻开堆奏章,发现暗格,啪声弹开,里面整整齐齐地堆着银票,“青璃说得没错,果然都放在这里——那小子也算是硬气,居然是分也没花。”
青王看也不看,抓起叠银票扔给刘侍郎:“侍郎放心,令公子那点事算什?”
“嘿,嘿。”刘侍郎有些腼颜地接过,看眼暗格,忍不住咋舌,“好小子,居然收那多!黑,真是黑啊。”
“他手是黑,可心不黑。”青王将银票全数拿出,收起,冷笑着弹弹案上堆积如山奏折文卷,“你看看,他天要披阅多少公文?章台御使清名不是骗来……那小子有本事,有手段——只可惜那胡涂老儿刀刺死他,不然留到将来可不得呢。”
御使府内外片混乱。成群百姓跪在门前,口口声声要进去给御使大人磕头,求神保佑他平安,无论府里人怎劝说驱赶都不肯离去。而府内,御使夫人在听说丈夫遇刺后几度昏厥,根本无法主持府里上下,幸亏青王及时带着大内御医赶到,主持内外局面。
“呵呵,语冰果然是深孚民望啊,你看,外面那多百姓跪着为他祈福。”青王从外面进到书房来,边啧啧称赞,对旁边刘侍郎道。
刘侍郎拈须微笑起来,得意:“他越得民心、那曹太师激起民愤越大——到时候只怕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谢天下。”
“是啊,居然敢派出刺客来刺杀这样清廉正直御使。”青王抚手低笑,忽地询问,“那老儿,侍郎令刑部好生看着罢?可莫要乱说话才好。”
“王爷放心,那刺客原来天生是个哑巴。”刘侍郎也是笑得得意,顺着青王语气,“老天这次要曹训行那个老狐狸垮台啊。”
刘侍郎打个寒颤,连忙低下头去,唯唯称是。
“回头看看青璃侄女儿去。”青王在书房里走圈,发现没有别需要料理,回头往后庭走过去,“她也哭得够——这小子其实对她不好。女人真是奇怪啊。”
当年胞兄女儿青璃托他帮忙设局,费尽心思嫁夏语冰,却落把柄在叔叔手
“唉,恶贯满盈,天理昭昭啊。”青王摇头叹息,然而眼里却是冷醒,吩咐心腹属下寒刹,“给吩咐御医好生看着御使大人——他伤重胡涂,可莫要乱说什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寒刹领命退下去,然而半路又被叫住,青王沉吟着,眼里有冷光闪动:“派个人去,给好好把御使府管家封口——夏御使平生清白,可不容人玷污分毫。”
“是。”寒刹眼睛也不闪地领命,轻如灵猫地退出去。
“哎呀,夏御使真有福气,王爷是要给他立碑吧?”刘侍郎笑起来,眼里有说不出讽刺,想起自己刚被开脱出来公子。
“本王不但要给御使立碑,还要给他建祠堂,等夫人生下遗腹子、本王就视同己出收养……”青王笑笑,负手看着庭院,那里株老梅已经碉落大半,只剩铁骨伶仃,“夏御使为国为民,舍命除*,他后人本王应该好好体恤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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