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碧,出点事,”那个人转过身去,对那个捧着药囊美丽女子开口,“们先送这位小姐回去,再去含光殿那边吧。”
碧?她心里又是惊,定定地看着那个水绿衣衫绝色丽人——那是个极美女子,不过双十年华,肤色如雪容光照人,手里捧着个包袱正匆匆从布政坊出来。她眼光紧紧跟随着这个女子,落在她碧绿眸子和深蓝色长发上。
——鲛人?!
这个叫做碧鲛人女子,难道就是……就是传言中飞廉那个……
“好,公子。”那个鲛人看到她衣襟碎裂模样,仿佛明白什,立刻点点头,走过来伸出手替她将碎裂衣襟掩上,同时将身上
“啊?”那个人被她撞个满怀,退开步,只看得她眼就迅速地转开头去,“怎?小姐有需要帮忙地方?”
她惊慌不安地挣扎着,想继续逃开,然而那样温和语气却让她有些安定下来。
明茉抬起头来,看到张宁静温和脸。那个人眉头微微蹙起,露出惊讶和关怀神色。
“遇到歹人?——不要怕,现在没事。”他神色是这样温和,毫无贵族里常见冷漠和矜持,她只看眼,便松懈挣扎力量。
“没……没什。”她哽咽着,明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刚才发生事情。
牲。
呵呵……辛锥从地上站起来,喉中发出低哑笑声。
只可惜……那样雪白肌肤,从此后却是再也吃不到呢。
他嘟囔着推开牢门,重新走入属于自己那个世界。腥风扑鼻而来,惨烈嚎叫撕破人耳膜。这是个暗无天日、血肉横飞世界,永远与死亡、血腥、腐臭为伴,看不到丝毫阳光照进来。
——那也是他这种人辈子苟活着地方。
那个人沉默下,只是道:“没事就好。”
他穿着般帝国贵族不屑于穿白色苧麻长袍,轻袍缓带,没有任何饰物。衣服上既没有象征军衔金鹰标记,也没有象征门阀家族族徽——然而,这带附近是十巫才能居住地方,所住之人非富即贵,能大清晨就在这里走动自然不会是般平民。
是谁……谁呢?
“飞廉公子,”在尴尬僵持间,她听到有人唤,“药拿来,要去含光殿那边?……们得快些走,趁着大早就去拜访,也免得被其他人看到——”
飞廉公子?她蓦然惊,僵直身子。
是,他这样人,出身贫贱、身带残疾,又没有别技艺可以立足,也只能永远、永远地留在这里。踩踏着血和肉,步步地往上爬去。
外面已然是清晨,明茉从阴暗死牢里狂奔而出,身后那些惨嚎和血腥味还在纠缠着她,令她想要呕吐。她拼命地奔跑,从刑部大牢侧门跑出,根本没有顾及自己衣衫尤自凌乱,衣襟被撕破大片,雪白肌肤在寒气里颤栗。
她踉踉跄跄地跑着,幸亏路上并没有人看到她样子。
清晨禁城里人声稀少,道路两侧朱门紧闭,也不见有人出来走动——居住在权力中心那些贵族们生活奢华,有着夜夜笙歌习惯,往往要睡到日中方起。
在奔过两条街后,景风门已然在望,然而个转弯,她却忽然撞入个人怀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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