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茉站在廊里,低下头躬身送走母亲,脸颊滚烫。俯身行礼女儿,并没有看到美艳母亲回身时眼角轻轻扫过廊下,嘴唇微微动动,似乎想说什,最终却只是发出声微弱叹息。
馥郁香气和悉索绸缎拂动声都渐渐远去。明茉知道,又将会很久见不到母亲。
“他妈……真是个贱人!”忽然间,声含糊不清咒骂从隔间门内传出,伴随着酒瓶破裂声音,和美人嘤嘤劝解声——她无声叹口气,转开脸来不想看见那人。
不用回头,她也知道那是酗酒父亲在发泄不满。
据说父亲景弘年轻时虽然是庶出,却是族里年轻辈中佼佼者,前途不可限量,母亲不计较他出身而下嫁,也曾出双入对感情融洽。然而婚后不久,巫即和巫姑两个家族之间旋即发生暗斗,刚嫁入巫即家族母亲在短时间彷徨后,毅然倒向娘家。在母亲里应外合下,巫姑族在争斗中占上风,巫即长老最终被夺去实权,对政局心灰意懒,从此皓首穷经心钻研机械之道,这族力量也由此削弱。
这个强悍而高贵夫人行素,从来懒得对自己欲望做任何掩饰——可是,天知道她女儿又为此忍受多少难堪和羞辱。
那个放荡母亲在说完那种没有廉耻话后,语音转,却立时换上副严肃神色:“不过,茉儿,没成亲之前切记不要和飞廉来往过密!日不成婚,日有变数,说不定巫朗家族和巫真样,说败就败!女人不能靠指望男人来辈子,只能偶尔借来当当踏板——得为自己留条后路,知道?”
这样教导只听得明茉全身震,低声:“是。”
“真乖。”罗袖夫人露出满意神色。“半个月后就该办婚礼。好好准备准备吧——”罗袖夫人笑笑,“你会成为整个皇城里最受羡慕新娘!”
明茉微微苦笑起来:被迫离开自己所爱人,去嫁给另个不爱人——这样婚礼,怎还能被称之为令人羡慕呢?
从此后,父亲和母亲中间就有不可弥补裂痕。
因为没有及早发觉和阻止妻子行为,父亲失去族里长辈信任和看重,从此失意潦倒——而母亲在对夫家拔刀相向后,连夜归宁娘家以避不测。但出乎意料是几个月过后,巫即族却并没有休掉她。
其中原因错综复杂
注意到女儿落寞神色,罗袖夫人想想,从袖子里摸出把金色钥匙。
“也该送你件礼物。”仿佛是有意逗女儿重新开心起来,罗袖夫人显宝样地将金钥匙放到明茉手里,指指院子最深处那扇紧闭朱门,“这是巫即家族宝库钥匙,向来是当家女主才能执掌——今天,娘特许你进去挑件陪嫁,无论看上什都可以带走!”
明茉惊,眼里放出光,紧紧将金钥匙握在手心里。
“谢谢母亲大人……”她低下头,恭谨而又低微回答句。
“哦呵呵……总算是叫声母亲!”罗袖夫人掩口笑起来,软如无骨地靠着那个美少年肩头,施施然走开,“茉儿啊,你慢慢去挑吧……不过总有天你会知道,这世上什都是假,无论是权势还是金钱——对女人来说,最好东西无过于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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