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正感诧异,忽然间觉得喉间剧痛。在血流下来之前,她紧急顿住脚步,不敢再动步——对方力量极其强大,根本不是她可以抗拒
“而现在,两清。”
白璎猛地震,定定地看着他,眼里渐渐涌上泪光——百年之后,他第次承认曾经亏欠她。她明白,这样说法、已然是这个生性孤僻高傲人最委婉道歉方式。
黑暗里浮现出绝美轮廓,高傲而冷清。就算是过去上百年,沧桑变幻、风霜满面,她却依然可以从这个人侧脸中看到昔日那个令她痴狂少年模样,提醒她曾那样深切爱过那个人。那瞬,她几乎无法克制住内心乍然涌现悲哀,就要屈服在这样突如其来软弱之下——她向着他伸出手去,指尖颤抖,无数悲喜在心中呼啸。
然而就在此刻,苏摩却漠然地开口:“切都过去。”
都过去……都过去。他空荡语音在黑暗房间内回荡,仿佛命运无声宣判,令她如坠冰窟。是,她已经不再是昔年懵懂纯真小郡主,束缚着她也不再是种种王室繁文缛节,而是更加强大信念和使命——如同他现在也有全新身份和责任。
着:“苏摩……”
“知道你要说什。”然而,黑暗里人却更快地截断她话,语气在瞬间重新变得漠然,看着窗外暮色,声音洞彻而冰冷,“既然你重新醒过来,那便表示,你已然做出某种决定。”
“是。”白璎微微叹息,低头看着手上后土神戒。
“知道你决定。”他眼神毫无变化,似只在漠然地说着个事实,“你将作为空桑皇太子妃活着或死去,不会再有别——是?”
白璎默然,并没有否认。
他们两个人,再也不是昔年白塔顶上那对绮年玉貌孩子。
太晚……太晚啊。当开始、在他背负着那个肮脏秘密来到她面前时便已经太晚;当结束时、心如死灰她从白塔顶上跃而下时便已经太晚——在宿命交叉口上,他们在百年前便已经生生错过。
既便如今能再度相逢,即使他背天逆命地试图改变星辰轨道,切也已经无法挽回。
人生里,绝不可能两次踏入同条河流。
暮色初起时候,复国军暗部队长悄无声息地掠入窗口,惊讶于室内居然如此安静——难道文鳐鱼传错话,海皇不是在这里?
神戒辉光映照着她脸,柔和而又宁静——如今空桑皇太子妃,已然不再是百年前那个羞涩苍白贵族少女。她心里有着自己选择和坚持,即便是多艰难和痛苦,也不会再如百年前那样以死来逃避。
“苏摩,”白璎沉吟着,似斟酌着用词:“你知道,有必须要去做事情——……不能再像很多年前那样任性妄为。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地应声,面无表情重复她最后几个字,“任性妄为。”
“是空桑人太子妃。”她极力克制自己情绪,低声,“非常感谢你给新生命,让有个赎罪机会,可以再度为空桑而献上生命,而不是如同百年前那样无谓死去。”
“无谓?”苏摩忽地冷笑。只是阖起眼睛,许久,才开口字字回答:“不必谢——这条命,是欠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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