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
她灭口？”飞廉
眼神终于露出愤怒，宛如被点燃火，“你这个恶毒女人！你竟然杀她灭口？她才几岁？你和她在
起那
飞廉看着她、语音渐渐发抖：“这个池子，是你用来和外界联络秘道吧？六年来…六年来你留在
这里，难道只是为……”
“是，只是为获取情报。”碧开口，面无表情，“感谢你对从无保留。”
他定定看着她，仿佛想从面前这个女谍身上看出丝毫熟悉痕迹来——然而复国军女战士只是冷静地看着他，保持着随时准备战斗姿态，警惕而干练，完全看不到昔日那个红袖添香温柔侍女模样。
原来，和他多年衾枕相伴，竟是这样个双面人？
“这多年来，可有半点对你不好？”剧痛几乎令人崩溃，他低声，“你为何……”
直直地看着幽暗水底，眼神复杂地变幻，手指渐渐握紧，手心里那只小小绣球被他捏得几乎扁平。
他屏声静气地看着水面，仿佛在等待什，直坐个多时辰。
破晓已经来临，光线穿过茂密蕉叶，投射在清凌凌水面上。
“哗啦”，仿佛确认外面已经安全，水面终于破裂，个白色影子如游鱼样地从最深处浮出，瞬地跃出水面，凌空甩甩头深蓝色长发——然而，鲛人女子还没上岸，就看到静静坐在水池旁贵公子，立刻就怔住。
碧！从这个深不见底水池里跃出，果然是碧！
“不，很好，好到都让怀疑你是不是冰族人——”碧淡淡开口，眼里虽有波动，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，“不过，当你决意去救云焕那个刽子手时，终于明白你毕竟是敌人！”
她抬起眼眸，发出冷冷嘲笑：“飞廉，不幸生为鲛人，却有幸能成为个战士，为海国而战——而你呢？以战士身份、却耽于私情不能自拔！所以说，你迟早要得到个教训……”
“住口！”飞廉厉叱。咔声响，那只小小绣球终于在他手心瘪下去！
“那，晶晶呢？发现你秘密后，你把她怎！”飞廉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情绪，厉声问，同时将手里绣球狠狠扔过去，“她球掉落在这里！她人呢？人在哪里？你、你把她怎！”
雪亮峨嵋刺轻巧地划，那只投过来小球被居中剖开，无声滑落水底。碧抬眼看看他，轻轻冷哼：“自然是，处理掉。”
四目相对。就在那刻，飞廉感觉有把利剑从心窝里直刺而入，痛得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。他抬手指向她，张张口，似乎想说什，然而却已然失去发声力量。
碧落回水里，静静浮沉着，身上穿着复国军战士才用夜行衣，手里握着分水蛾眉刺——此刻她是如此英姿飒爽，明艳照人，和平日温婉沉静完全不同！
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他还会守在此处，碧怔在水中，同样说不出话。
“你……”当日光穿透密林，飞廉终于说出话来，声音低哑，“复国军？”
他定定地看着多年来恋人，似乎想听到她吐出否认话——然而碧看他许久，最终却只是深深、缓缓地点点头，神色绝决，霍然将雪亮峨嵋刺挡在身前，做出准备迎战姿态，脸色平静：“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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