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旁担忧地看着,隐隐觉得不安。
——飞廉在门阀中素以儒雅温文著称,还从没听说过这个名门公子有白日酗酒习惯。如今他这样,到底发生什事?
“剑……剑呢?”飞廉摸摸腰畔,下
外面喧闹纷扰,不停有军队来去,仿佛是含光殿那边又有新情况。然而,他脑子里却片空白。直到有急促脚步声长驱直入,路叫喊着他名字,焦急而惊慌。
声音依稀耳熟……是谁?他模模糊糊地想着,那个脚步在冲入内室后顿住,似乎是愣在那里,急促喘息近在耳畔。他极力想抬起头看看来人,但是头竟然重得如有万斤重,只是勉力撑起身子,随即脚下软,又伏倒在桌上酒污里。
“你这是在干什啊?!”那个人终于回过神来,惊呼,“飞廉!飞廉!”
他被用力地推搡着,视线剧烈地摇晃,终于看到揪着他衣领女子——那个衣衫华丽贵族少女满脸都是惊惶,丝毫顾不得名门淑女风度,拼命地摇晃着他,出手之重、简直和男人别无两样——是……是她?
他终于认出来那是自己未婚妻,嘴角浮出丝苦笑。
久……”
然而,在他拔出剑瞬间、她轻轻折身滑入水底,宛如游鱼样向着深渊潜行。
“飞廉,记住,”鲛人用潜音送来最后句话,“这是给你教训。”
他剑只斩断池水,便颓然坠入水池深处,悄然向着不见底黑暗里悠悠坠落。
碧在不见天日水底潜行,黑暗水里只有断断续续珠光照亮她无声哭泣脸——为什?为什今日还要回来呢?本来昨夜那餐,便应该是她和他最后诀别……为何她还忍不住要冒险回来?
“醒来啊,飞廉!”她在他耳边大叫,“云焕快要死!醒来啊!”
他蓦然惊,喃喃:“你说什、什?”
“征天军团已经攻破含光殿!”明茉语音里带哭音,绝望地摇晃着他,“今天日落时,已经有军队突破结界!——他们、他们就快要抓走云焕!你……你怎还在这里喝酒……”
“什?”飞廉摇摇晃晃地撑住桌子站起来,神智渐渐清明,“快、快带去看看……”
“好!”看到他还能说话,明茉心里稍微定定。她转身出门,然而大醉方醒人脚下虚软,竟然连走路都已经不稳,走不几步居然就是个踉跄。
如果就那样悄然消失,说不定能保留个仁慈结局吧?很多年以后,当他面目苍老、儿孙满堂,她还能偷偷回来看他、说不定还会听到他念及少年时爱过那个名字……可昨夜和同伴起完成海皇交代任务后,她却侥幸地以为即便是夜不归,飞廉也不会那快识破她身份,居然还想再冒险回来看他次——
却不知,就是这不该回首回首,葬送他们之间所有!
碧在水底潜行,不停坠落泪水化为珍珠,在水底幽幽暗暗地洒落路。
永别……飞廉。
在碧离去后,飞廉命仆人架起乌金网,借口此处易令人失足落水,封住那口深不见底池塘,仿佛要将所有往昔都永远封印——然后,就再也不管别事,个人在内室里关着,次又次地要下人送酒进来,整天没有出来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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