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死?那,方才他在梦里看到承训,原来已经是……那瞬,云焕情不自禁地倒退步,几乎以为自己此刻还在梦魇之中,恍惚觉得承训人头还会再度开
“不。杀亲人求生,是做不到——你还是把这个拿去吧。”
——他忽地伸手,摘下自己头颅,就这样捧在手上递过来!
云焕霍然惊,下意识地避开那个还在开口说话头颅,啪声,撞倒背后桌椅,整个身子猛地震,真正地醒过来。
金色夕阳照在他脸上,有微弱温暖。教室里依然空空荡荡,桌椅整齐。他个人坐在昔日坐过位置上,回顾四周,个个回忆着当年同窗之人脸,眼神慢慢变化。
——那些意气风发少年……如今都已经死得差不多吧?
——不在这里,还能去哪里?”
云焕点点头,渐渐回忆起来:承训是他在讲武堂同期同窗。虽然也算巫即族,可他家那支早已势微,除个门阀名头没有任何背景。在出科后,虽然没有像平民同窗那样发落到属国去戍边,却也无法进入军中地位最高征天军团。因为空手搏击成绩惊人,他被留任在讲武堂里担任校尉——个不咸不淡无关紧要职位。
在他就读于讲武堂时候,承训算是对他态度比较不错个,并不像别贵族门阀同窗样对他冷眼相看处处排斥,和飞廉更是私交很好密友。
“外面血流成河,你倒是睡着。”承训走过来,叹息着摇头。
“在流血时候,他们也睡得很安稳。”他冷笑。
“承训!”他低低唤声这个名字,仿佛有什在心底猛然苏醒过来。他想起昔年种种,霍然站起身来,大步走出堂外——外面屠杀还在继续,几个参与叛乱门阀遭到族灭惩罚,尸山高度还在继续增加。那些血在讲武堂前汇聚成血池,黑红色渐渐凝固。
看到破军少将从堂内走出,所有战士纷纷停下手,恭谨地行礼。金色迦楼罗在他头顶回翔。
“巫即族承训呢?”他问身侧执行死刑战士,“把他找出来!”
那个战士疾步跑出,在人堆里走个来回,旋即回来单膝下跪:“禀告少将,已经找到承训校尉——在这里。”
战士托起颗刚斩下不久头颅,手上血迹淋漓。
承训走到他身侧,轻轻叹口气:“云焕,知道很多人对你不起,包括在内……可是,你也报复够。收手吧。”
“收手?”他忍不住冷笑,“凭什收手!那些人还没死绝!”
“收手吧……再杀下去,帝国元气大伤,只怕要蹶不振、引来外敌入侵。”那个同窗却依然好言相劝,似乎丝毫不惧怕这个令举国震慑魔君,“何况,无论再杀多少人,你失去东西都不会再回来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同样尝尝失去滋味!”云焕声音带,bao怒杀气,顿顿,他看向对方:“对……你应该是巫即族吧?也有份参与叛乱啊。”云焕眼里露出丝冷笑:“好吧,承训,看在场相识份上,也给你个机会——你回去把现在族里当家人杀,就让你当巫即族族长!”
夕阳从窗间照进来,承训沐浴在柔和金色光线下,忽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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