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里,他感觉到角落里有人簌簌动下。
“不要害怕,是。飞廉。”他在黑暗里俯下身,按住那个尝试挣扎影子,及时轻声唤出
“阿都,”旁边个身形高大汉子低声厉叱,“闭嘴!”
“才不!”那个少年直直盯着飞廉,“冰夷走狗,有种就杀爷!”
周围战士霍然变色。冰族等级森严,被贱民如此辱骂是极不可容忍事情,不等少将表态,身边侍从“铮”声拔刀出鞘,便想要割下这个沙蛮子人头来。然而飞廉却并未被激怒,只是伸过手按住侍从手,摇摇头:“算。”
他侧过头问左右:“那个鲛人复国军又在哪里?”
“禀少将,关押在侧厢,”士兵躬身,“巫罗大人已拷问完轮。”
从个繁华商业都市变成战时指挥处。十巫最后幸存长老巫罗成最高指挥者,他府邸也变成临时军机处,除安置内眷后园依然关闭外,前厅变成议事厅,花园变成马场,不时有军队出入禀告战况,平日醉生梦死穷奢极欲地方,此刻充斥着烽火味道。
飞廉在堂前下马,将马鞭扔给旁边侍从,路往里走去。
“禀少将,这些就是抓住*细!”士兵领着他来到内庭,指给他看庭中串用铁镣铐在起男女,“他们首领是个红衣女人,巫罗大人正在提审她。”
飞廉只看得眼,便露出诧异表情:“这些分明是西荒来牧民,怎是复国军*细?”
“禀少将,这群西荒贱民昨晚试图带着个鲛人复国军逃跑。”士兵恭谨回答,“巫罗大人提审半日毫无结果,反而被这群贱民惹起火气,下令除留下那个首领继续拷问之外,其余人明日便斩首。”
飞廉诧异:“为何分开关押,不在庭中?”
士兵迟疑下:“那个鲛人伤得太厉害,生怕铐在露天里立时便死。”
飞廉惊,匆匆走向侧厢。刚刚走到门口,仿佛忽然间觉察出什,他怔下,在门前顿住脚。迟疑片刻,对身侧士兵道: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士兵告退。
门在身后阖上,房间里便重新陷入昏暗。飞廉独自走入黑暗房间,听到有人在帘幕背后细微呼吸,声音急促而凌乱——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,伴随着另外种他熟悉味道。飞廉眼神在黑暗里急遽变化着,拂开垂落帘幕,悄无声息走过去,并没有点灯。
“斩首?”飞廉蹙眉,微有不快,“如今大敌当前,这些事情容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禀少将,”士兵低下头,有些胆怯,“巫罗大人说,正因为局面混乱,所以要从重从快平息切动乱苗头——早早杀,免得后患。”
“……”这种漠视生死话令飞廉心中阵不舒服,然而毕竟不便当众驳回巫罗命令,他沉默下去。看到人群里还有个少年,不由不忍:“这个呢?——还是个什也不懂孩子,就是大人犯罪也不至于牵连到要斩首吧。放他。”
“是。”士兵微微犹豫,但不敢拂逆少将命令,只能上前想解开镣铐。
“呸,谁要你们冰夷来假慈悲!”话音未落,那个少年却直起脖子破口大骂,“是堂堂正正男子汉,你他妈才是乳臭未干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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