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格尔身子晃,口血急喷出来!他只觉急怒攻心,眼前片空白,再也无力勉强支撑,颓然跪倒在黑暗里。族人尸体堆满他身侧,都是些老人和妇孺,而这些,正是那些浴血奋战悍不畏死盗宝者们心里最软弱部分。
“错……是错。”音格尔跪倒在尸体中,失神地喃喃,“是害死他们。”
“少主……”莫离呐呐,也不知该如何劝慰。
“该向破军屈服,满足他所有要求——他要带走他师父和们有什关系?他报复沧流人和鲛人跟们又有什关系?”音格尔脸色惨白,身子在剧烈地颤抖,“原本大家都可以好好地活下去……都是因为!”
“真蠢……真蠢,竟然做那样决定。”
行出上百里,便到那条铜宫密道出口处——位于块巨大沙砾岩下,有大丛红棘围绕着。不远处就是流光川,从那里沿着水,下帕孟高原,便可以顺着赤水去到叶城。
然而,在这样片荒芜人烟沙海中,他们却赫然看到几架坠落风隼。
那瞬,所有盗宝者心都揪起来——破军说是真!沧流军队确确已经发现并截击盗宝者家眷!
音格尔脸色惨白如死,个摇晃,几乎从马上栽下去。
“少主,少主!”莫离扑上去扶住他,音格尔却把甩开他手,向着密道踉跄奔过去。
。
西京又取过坛烈酒,却没有喝,只是缓缓走到那座石像前,重重跪地。
“师父,”他将酒倒在地上,低声道,“弟子,弟子实在对不住您,对不住您啊。”他不敢抬头去看师父面容,用力握紧手里光剑插入泥土,重重地磕下头去,直磕得额头血红,沙砾嵌进血肉,“求您宽恕。”
“不要太自责,”音格尔轻声安抚道,“令师在天有灵,会理解你。”
西京慢慢地站起身,顺手抓起另坛酒,再次直灌而下,然而忽然呛住,反喷出来——酒里夹杂着血星星点点,竟是喷音格尔身!
莫离和其他盗宝者站在他身
石门已经被移开半,门上溅满血,遍布着刀剑砍削痕迹。音格尔抬手去推那扇半掩石门,然而不知道是血战后力竭还是惊惧交加,他手不停地颤抖,居然推几次都没能推开。
莫离上前步,用力推开厚重石门。踏入瞬间,有浓浓血腥味扑鼻而来,脚下踩着软软尸体。
火把燃起,只见密道出口处堆满老弱妇孺尸体,大都是西荒盗宝者装束,死状惨烈,几乎将石门都给堵住。
火把掉落在地,滚下,随即熄灭。
行盗宝者站在那里,没有人发出声音。
“西京将军!”音格尔大惊失色,连忙吩咐周围人将这个嗜酒如命将军带下去。
“少主,您也该养伤。”莫离在旁担心提醒,“您身体也很虚弱,刚才又受重伤,恐怕……”
“不,没时间休息。”音格尔挺起脊背,“们得赶紧去找母亲和闪闪,不知道沧流人是不真抓到他们,们得赶快!”
“不,少主,您不能再硬撑着!”莫离极力阻拦。
“跟走!”然而音格尔性格是极执拗,他拉过匹马,努力翻身而上,向着乌兰沙海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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