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写你论文去!”顺手抓起桌上报纸扔过去,老妈笑骂,“你看你姐姐都在国外念出博士,你念个国内二流大学、还要推迟毕业!你姐姐回来,看不骂死你?”
躲着母亲掷过来报纸,弟弟抓着牛奶扭身子,笑:“哪里,姐姐最疼……”
仿佛看着另幕人生戏剧,泪水忽然从女作家眼里滑落。萧音静静看着窗子另面空间,看着十年未曾见面亲人,忽然喃喃:“要回家……辟邪,要回家。”
辟邪手震,窗子重新关上。切都消失。
这三扇不能打开窗子,连接着不同时空,只有神袛手
辟邪没有说话。很多时候,他不说话、就是默认。
“要看看爸妈和弟弟……”萧音躺在藤椅中,忽然道。
“嗯。”他不忍拒绝,站起来走到客厅那排窗子前,伸手打开居中扇。
红木雕刻窗子打开来,然而外面不是漆黑夜色,居然是个灯火通明客厅——这个房间外面,还有另个房间?!
然而萧音丝毫没有惊讶,只是从躺椅内抬起头,静静凝视着窗子另边欢乐景象。
恐怕已经忘片刻前和饕餮遭遇那幕,也忘自己做过什事。
“感觉很不好。”萧音用手指压着额角,喃喃。
“头还痛?”他将手掌覆在她额头。
萧音摇摇头,闭上眼睛:“不痛。只是脑子里空荡荡。好像……忘记什重要事?辟邪,刚才发生什?”
刚才发生什事?……饕餮和他在天之上战斗,四方风云涌动,海天龙战其血玄黄。而作为凡人她情急之下居然使用字禁咒,重伤神袛。她在那刹、为他安危,不顾切地超越人神界限。
大厅里对中年夫妇正在边聊天边看电视,个少年晃晃荡荡地从卧室出来,拉开冰箱门寻找食物。切都很平常,很温馨,如世上千万个普通家庭。
“今天去晚半小时,结果就没买到明虾。”老妈边看着三流言情剧,边唠叨。
“明天买也样。”继父拿着报纸看上面体育版,随口应对。
“不行,小音刚写信回来,说她三个月后就要从国外念完书回来——她最喜欢吃明虾,得好好烧才行。”老妈边磕瓜子,边认真道,“全家就她爱吃虾,结果她走好几年没烧,都忘光。”
“老妈就只疼姐姐,”搜到牛奶弟弟满意回头,吐舌头,“每天都唠叨她。”
那刹那她是爱他。而她爱他也只那刹那——人生命对神而言,不过刹那。
可刹那光辉,却可以照亮亘古时空。
然而她终归将他遗忘。或许,忘记,反而更好。他知道那刹那她心绪紊乱头痛欲裂痛苦——她无法面对这样错乱时空,无法思考出逾越人神限制方法,那样重压让她原本快要枯竭精神更加剧烈波动不安起来。
“没什。”辟邪看着她脸,最终只是淡淡回答,“你送艾美出去时候,忽然晕倒。”
“又晕倒?”萧音闭着眼睛笑起来,“是不是快要死、或者发疯?觉得脑子快要不行,里面乱成团,想东西就头痛——好像撑不过三个月。看来无法顺利完成和新织梦者交接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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