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着大堆稿纸,萧音眼神转成工作时间特有狂热,完全忘是对神袛说话,只是吆五喝六支使辟邪:“泡咖啡,泡咖啡!把灯全打开啊,这黯都要睡着!”
然而,辟邪只是站在窗边看着她,动不动。
“怎?”刚铺开稿纸萧音诧异地看着助手,“你想罢工?你都罢工,真不写啊!不管你云荒啊。”
“你写写看?”辟邪忽然叹口气,轻轻摇头,“算,别勉强。”
“怎?你真以为脑子坏掉写不出来啊?”萧音白他眼,再看眼时钟,虽然没有写东西感觉,依然强自按捺着心绪、低头看昨天写到那段。
才能打开——第扇、也就是艾美无意打开那扇,直接连着外面同时空;而第二扇,则通往同时间里任何空间,无论是地球任何个角落都能浮现在面前;而第三扇,则是能回溯和跳跃于任何个宇宙时空轮回之窗,连接着千年覆灭云荒世界。
那多年来,萧音就是从第扇窗子里看外面世界,从第二扇窗子里得知家人音讯,也从第三扇窗子里看着云荒切、编织着梦幻王朝。
她生活在这样个扭曲诡异时空裂缝之中。
“所有都可以不要:名望、利益、地位……‘沉音’所有切都不需要,要回家。”定定看着那扇关上窗,萧音脸色苍白,梦呓般地喃喃,“辟邪,那时候很蠢……十八岁时候,被你摆到面前唾手可得名利财富迷住眼睛。可现在,要回家。好累,要回去吃明虾。”
辟邪没有说话,只是静默地看着她:“你觉得,当初骗你?”
“雨季过去后,帝都进入干燥缺水季节,潜渊水库中水只剩下满水时期三成。南方敌国*细在此时潜入帝都,经过周密计划,六月七日深夜,帝都内六处同时起火。水龙队无法扑灭那样大而密集火,火势直到四日之后才被遏制住……”
——奇怪,这段笔迹,明
“没有。从不指责你——那个契约权利和代价,你开始就说很清楚。”萧音微微叹息,试图挣扎着坐起来,“那时年幼无知,不清楚这世上什东西才是真正重要。——事实上,如果回到十八岁,还是会和你签这个契约……”
她忽然笑起来,那个笑容在苍白脸上闪即逝:“因为很高兴能遇到你,哪怕只是眨眼时间。”萧音从藤椅上坐起身来,转头看着辟邪,忽然再次问:“是不是……忘记什很重要事?”
“没有。”男子平静地看着她,回答。
萧音手指压着太阳穴,轻轻吐口气,抬头看着客厅里挂钟,下跳——居然已经十点多?她记得送那个小姑娘艾美出门时候,还不过六点吧?她声大叫,转身拿起笔,手急急铺开稿纸。
“辟邪,辟邪,快给念昨天写到哪里。”她边胡乱把长发扎上去,边对着助手叫嚷,“糟,只剩下个小时不到!今天还没写个字——这回完蛋,真完蛋,让非天那家伙抓狂去也罢;可是伽蓝神庙里长老们接不到今天织梦,云荒那些人新天怎过?过凌晨、昨日编织梦之卷就用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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