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啊,你这蒙古医生!”饕餮在椅子上大叫,“取神经,这颗牙就算是死!”
“那你还没节制乱吃,贪图口腹之欲?”辟邪没好气,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嘴牙,叮叮当当响,“就算你能任意变化,可本体怎办?照样会发胖,照样会烂牙!龙牙旦蛀,除非拿血珊瑚来补——你也知道,这种东西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。”
满嘴牙被依次敲过,饕餮疼得倒抽冷气,也没力气维持外形,现出本相。
胖乎乎山羊张着嘴,雪白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。
“有半牙都被蛀坏。”辟邪冷冷道,拿出电钻,开始消毒,“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到神经。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。”
深夜十点半,四海财团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,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驱车直奔郊家私人诊所——跟少爷那些年,老司机对于他怪癖已经习惯,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以少爷这样身份地位,半夜犯病并不叫私人医生上门、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。
因为他知道,少爷认识那个“龙医生”,向架子大得很。
也不知道为什,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大医院,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,旦有什病痛,只直奔这个郊外小诊所——似乎,他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治疗。
车子驶出市区,转入条沿河小道,再拐个弯,穿过大片花圃,便看得到座两层院落,路边牌子上写着“龙宅”两个字样。
车在门口停下,饕餮跳出车外,抬头看去——出乎意料,那晚时候,诊疗室灯还亮着。
“拜托……不想拔掉……”饕餮疼皱眉头,咝咝吸气。
然而话音未落,牙床里阵剧痛,麻药已经打进来。瞬间他半边脸麻木,只好干瞪眼。向来好脾气兄弟死沉着张脸,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,他不由心里个冷颤——倒霉啊,看样子,辟邪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,才会这样副把他当死猪宰表情。
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,放弃那片大陆神袛和织梦者起回到人世,开始平凡生活。辟邪选择医生职业,开个诊所;而萧音则继
眼就能看到自己兄弟个人坐在灯下,低头看着什,动不动。银发邪魔捂着腮帮子舒口气:这回可好,他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房子里把已经回家辟邪拎出来——牙疼不是病,可疼起来真要命啊!
他往里急奔,因为疼痛,都感觉不到头上双角已悄然顶出来,峥然现形。
然而,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分钟,他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个人坐在诊所,定是又和萧音吵架——
“这里不是宠物医院。”深更半夜,看到个长着羊角人直接穿透门和墙闯进来,穿着白大褂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,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病人开口,便冷冷来句,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来,只瞪着他,指着自己嘴巴。
“躺到椅子上去!叫你不要乱吃东西,”看到兄弟这般狼狈样子,辟邪终于还是站起来,开始消毒器械,“把嘴巴张开!——你看看,都烂到牙根!得取掉你牙神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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