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原因,但是她能看见靖姑娘心底悲哀——那样深重而沉郁悲哀,似乎是积累十几年,深沉、绝望悲哀,直隐藏在女郎冷漠心底最深处。
那又是什样往事?
烨火看着她,再次地,她陡然感觉到对方心中那难以言表深沉悲哀。再也不说什,她转过头去,轻轻对着圆光那侧师姐,转达靖姑娘意思。光芒中,那个剪影也顿顿,似乎同样感到惊讶,然后,转头去禀告。
“萧楼主说,他会加派人手过来,这之前,还请靖姑娘小心。”
出乎意料,萧忆情那边回答却是迅速,毫无迟疑。对于副手这样软弱请求,作为最高决策者他却没有丝责怪和质问意思。
“好……”阿靖长长叹息声,回答。
“靖姑娘还有什话要说?”烨火轻轻在问声,感觉得出对方心中不快,声音更温柔许多。
到墙上。口中轻轻念着咒语,在光线黯淡室内,那张圆形白纸慢慢亮起来,最后竟然如同明月样发出皎洁光芒。
光芒中,纸上印出个女子绰约影子,轻轻对着这边点点头。
烨火布好法事,知道圆光那边弱水已经感应到,便回头,轻轻禀告:“靖姑娘,今天有什事情要同萧楼主说?”
阿靖打起精神,微微点点头——萧忆情确是思虑周到,才派烨火跟随着来。在进入苗疆后,因为和洛阳有千里之遥,即使是飞鸽传书也是大为费时,幸亏有弱水和烨火两个人术法,才能迅速及时交换两边情况和意见。
术法……如果外边那些听雪楼普通子弟见这样不可思议术法,人心会更不安罢?
“和他说……那个迦若、迦若其实……”阿靖眼睛闪烁下,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,终于没有再说下去,轻轻摆手,“算,没有什说得。”
烨火转过头去,再无声说句,圆光那边女子点点头,光芒便渐渐黯下去,最终那片白纸就同壁上墙纸样平平常常。
坐在黑暗中,仿佛在想着什,阿靖直没有再说话。
“靖姑娘,先告退。”静默地呆半天,烨火终于忍不住出口告辞,阿靖只是轻轻颔首,不说什,烨火走到门边,拉开门——外面月华如水,倾泻而入,让房中如同铺上层水银,而绯衣女郎坐在黑暗深处,面纱后眼睛如同寒星,闪烁着深不见底光。
“靖姑娘……请多保重。”蓦然,不知道为何,她脱口说句。
她扶着自己额头,想起方才和那个人猝及不防重逢,眼中感慨更深,终于,叹息般吐出句:“和楼主说……”
“请派南楚过来吧……这次,…恐怕应付不来。”
本来只是负责转述烨火呆住,转头震惊看着这个绯衣女子,几乎不相信靖姑娘也会说出这样话来——
从来,在江湖传说和听雪楼弟子眼中,血魔女儿、听雪楼女领主,直都是怎样桀骜不服输人!连对着听雪楼主都从来不曾低头,更不会对任何人显示出丝弱点,然而,居然在今天说出这样话来。
要知道,靖姑娘从来都不是次挫折后就认输女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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