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时候,她已经被族里人滥用私刑打得奄奄息。然后,族长下令,把她用来毒死继父毒药给她灌下,号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“来得太晚,毒已入肺腑。无法救她……守她夜,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毒药折磨中逐渐死去。”
“她临死前神智却分外清醒,死死握着手,指甲直掐到肉里。母亲不再疯癫,她厉声要发誓,无论用什手段,此生定要报仇!
“任寰宇家老小,个都不能放过!”
那眼横扫过来,看得任飞扬心胆震,有说不出寒意涌起。
走投无路渔民,便有心收降。可是任将军下令:所有俘虏,就地格杀!”高欢慢慢回忆着往事,嘴角有丝冷笑,“父亲实在是看不得那些人惨状,便违军令,私下放走那些海盗——”
声音到这里,微微缓下,高欢嘴角抽动下,吐出句话:
“于是,靖海将军为维护军规,就把父亲吊死在军营辕门上!”
任飞扬手不自禁地抖,几乎握不住缰绳,忽然间不敢再去看高欢。
“你知道?”高欢忽然大笑起来,反平日冷漠克制,眉间有压抑不住仇恨和愤慨涌出,“有时候,如你祖父那样杀人如麻是无罪;父亲不杀人,却是该当处死!那是什样世道……那是什样吃人道理!”
“你……就是为那个誓言,才找到这里来?”任飞扬失去平日锋锐,有点不敢和他对视,侧过头,断断续续地轻声问,“来……来找们家报仇?”
高欢漠然地笑笑:“是啊。其实早知道任将军家回到太平府,但是,那时候刚加入听雪楼,有很多任务需要完成,时间无法脱身——直到前段时间平江南,又远征拜月教,楼中暂时平静,才向楼主告假,来处理自己个人恩怨。”
顿顿,高欢眼里闪过杀手特有冷光:“当然,也不是贸然出手——为
他在长笑中反手拔剑直指苍穹,眼神如雷电般雪亮。
任飞扬那般嚣张人,居然不敢和这种眼神对视,默然低下头去。
“母亲疯,拖着就往海里跳。后来,们被户渔民救上来,人家看她生美貌,自己又因为贫寒无法娶妻,也不嫌她是个疯子,干脆拿来当老婆。”说到母亲受辱那段往事,高欢语气却波澜不惊,“成拖油瓶,寄人篱下,生活得猪狗不如。在九岁时候,逃离那户人家,去洛阳投靠父亲生前位军中同僚,从此开始另外种人生。”
说到这里时候,高欢眼里有罕见笑意,望着天空,轻声:“二十岁时候,学身武艺,本以为这生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。但,上天让在洛阳,遇见那对人中龙凤——他告诉,这个世道,其实是可以扭转过来。”
“把所有才能奉献给他,跟着他们起闯江湖打天下,直到今天。”笑笑,高欢低下头去,看着手中剑,神色重新回到贯平静淡漠,“年前,终于鼓足勇气回去趟那个渔村,找到那户人家,不料却晚步——就在回去前几天,那发疯母亲不堪折磨,居然下毒毒死继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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