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站在眼前男子,他向明朗眼中,亦已充满怨毒!
高欢手搭上剑柄,却没有动,仿佛在等什。
过片刻,突然丝冷笑从唇边溢出,他头也不抬地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倒下!”
语音未落,任飞扬脸色巨变,身子晃几晃,果然不由自主委顿于地!
“什?”感觉到胃里有股剧痛刺入脏腑,全身忽然间乏力,任飞扬终于忍不住变脸色,嘶声,“你,你居然用毒药?!”
高欢却看也不看他,淡淡道:“不错。方才小店中敬你酒中早已下毒——你江湖经验太少,果然丝毫没有觉察喝下去。”
确定你就是任寰宇在世唯子孙,反复在当地打听过,又仔细看你佩剑和武功路数。直到确认不曾认错人,才找你出来。”
任飞扬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,嘴角露出丝苦笑:“你……你居然为杀个素未谋面人,处心积虑这久?那是爷爷几十年前和你家梁子,就算是父债子偿,可老爸也死好些年……算到头上来,岂不是有点牵强?”
高欢神色肃然,杀气从眉宇间直漫出来:“生从未替母亲做过任何事情,只在她临死前,答应她最后要求——说到,就要做到。”
几十年过去,连东海怒涛都已经平息,那些恩怨本身早已被人淡忘,可唯不灭,却是刻骨铭心仇恨!
这可怕仇恨,终于把血债传到下代。
任飞扬盯着他,冷汗粒粒从他额上流下。他脸部已痛得抽搐起来,但他心里却有种更加剧烈痛楚在噬咬。他咬紧牙,用力得嘴角流出血来,用已然变成幽蓝色眼睛看着高欢,嘶声道:“为什?为什你不肯与放手战,而要用这种卑鄙手段!”
他不甘心,太不甘心!
如果战死高欢剑下,或许还是个痛快,但是如今这般死于毒药,却让他万般不甘心。
“你莫忘,不是侠士,只是个不择手段杀手。”高欢看着他痛苦地挣扎,冷冷道,“本来也想给你个痛快,可很不幸,答应母亲,要你如她样受尽毒药痛苦再死去——所以才会下‘九天十地、魔神俱灭’这种毒。”
任飞扬已说不出话来,冷汗滴滴顺着他挺直鼻梁滑下——只是短短刹那,连他汗,都已成诡异淡蓝色!那是什样可怕种毒?
此处是太平府外荒野,四顾无人,实在是杀人怨好地方。风从山上掠下,带来冷意。
番对话后,任飞扬慢慢平息最初震惊,恢复常态。
看得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自己,心底血气涌起,便不再争辩什,哈哈笑跃下马背,反手抽出泪痕剑,斜觑着高欢:“那好,早就想与你比高低。尽管放马来吧!什泪痕必死于问情之下——才不信这见鬼传说。”
他右手执剑贴于眉心,左手拈着剑诀,做个起手式。
山风吹得他披风与黑发齐飞扬,但他人却稳定如石,剑锋下眼神透出种聚精会神肃杀之气。这个红衣浪荡子,抽剑在手时候忽然间就仿佛换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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