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看起来是黑色
石头出产于帕岗，俗称黑乌沙，是最老坑口，但里面货色却常常不好，只能做砖头料。而红褐色皮壳多半是打马坎水石，经常出好料子，唯
缺点是出不
太大石头，每个不过拳头大小——但若是以蜜丹意拿得动而论，质优而轻，倒是恰恰合适。只可惜后江矿不归这里管，否则倒是能挑几块可以开出高翠满绿极品料子。
原重楼在那堆打马坎水石里挑块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石头，放在手里掂量。褐色砂岩皮壳上隐约可见有处松花，大约两寸长，消失于个小裂纹里——如果这条裂纹没有深入石头内部，那开出来料子价值将达到数万两之巨。
但是按照矿上规矩，进来赌石人不可以携带任何刀具，也不可以磨掉皮壳窥探石头里面质地和分布——他想想，从怀里拿出袋子酒，打开盖子，倒点在那块石头上。
“咦？”蜜丹意停下来，好奇地侧头看着他举动，“给石头喝酒？”
原重楼没有理睬她，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几滴酒沿着皮壳滑落轨迹，在它渗入裂缝瞬间眨不眨，默算着酒水消失时间。
好，跟
来。”
他带着他们走进工寮旁边个上锁仓库，打开门，嘴里讪讪笑道：“这两年来，都没有人选过赌石……”
仓库巨大，里面堆放着块块石头。大有半个房子那
大，小只有拳头大小，刚从土里水里捞出来，都没有经过打磨和擦洗，就这样横七竖八地放在起，看上去都是黑黝黝，和用来砌筑房子石块没区别。
然而，原重楼只看眼，就拉着蜜丹意转向左边，将右侧所有石头扔在边——左边放是从雾露河里打捞上来水石，而右侧均不过是山中挖掘山料，水短质差，不值得看。
钱工头看着他眼神扫过仓库里石头，知道这位原大师乃是翡翠行内绝顶高手，不由得脸色微微变，咳嗽几声，道：“原大师，矿上还有个规矩。赌石归赌石，但每个人只能拿走自己拿得动石头。这个小姑娘——”他用水烟袋指指八岁蜜丹意：“您来选，她来拿。”
“这个不行。”他叹口气，将石头扔回架子上，“裂缝估计进去
“这个自然知道，”原重楼冷冷，“不会坏规矩，还请工头回避——点上香。那支香燃完之前，在下定然会带着蜜丹意选好石头出来。”
钱工头没奈何，只能带着吴温林出去，准备去禀告矿主。走时候惴惴不安地回头看眼，眼神在最好几块料子上流连下，生怕对方会挑走这些价值连城宝贝——不过，那几块翡翠都有半人多高，那个小丫头怎也扛不动吧？
当所有人都离开后，空荡荡仓库里只有无数石头和两个人。蜜丹意脸上忽然露出奇特表情，抬头看着原重楼，拉拉他衣角，似乎想说什。
“别动，在看石头。”原重楼却蹙眉，冷冷喝止。
小女孩似乎有些怕他，放下手，乖乖地闭上嘴，不再说话，然而却也不太关心面前这些可能价值连城也可能文不值石头，蹦蹦跳跳地在仓库里跑来跑去。而原重楼却在堆石头中停下，皱起眉头，在其中几块上摸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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