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笑
声，转开话题：“灵均虽然死，但这事情恐怕还没有完。”
“怎
说？”明河教主蹙眉。
“
不相信他在教中经营多年，手下只有这点势力。”黑衣人道，指着高台下累累
尸体。明河教主沉吟下，道：“胧月和说过，灵均把忠于他左右护法都派去腾冲，监视血薇主人——可能主要人马也随之而去吧？”
“监视血薇主人？”黑衣人倒吸口冷气，“他……到底想对阿微做什？”
“人都死，当然已经无从得知。”明河教主站起来，“等清理完月宫之后，马上派出人手去往腾冲，将灵均余孽网打尽！”
“何必管是谁呢？是个已经死人，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江湖之中。”
明河教主长眉微微蹙起：“们……以前见过吗？”
顿顿，她又道：“说‘以前’，是很久很久之前时候——久远到那个人还在世时候。”
黑衣人沉默片刻，摇头：“不。们不曾相识。但是……”他抬起头看着拜月教主，声音里有丝微微压抑战栗，“很多年前，们都认识过共同人，而且，都尊重并守护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才缔造下来盟约——这才是来到这里原因。”
“难道……”明河教主看着这个满身风霜男子，忽然间若有所思，“竟然是你，传说中杀手之王？”
“多谢。只是不能等……”黑衣人抱抱拳，“月宫事情已定，就先走步去腾冲！”
语毕，袭黑衣猎猎飞下高台，转瞬消失在月宫之外。
他离去得这样匆忙，竟然流露出刚才生死关头都不曾有过不安。
拜月教主目送着这个陪伴者远去，轻轻地叹口气，俯首看着满目疮痍月宫，只觉得心里也是片废墟。是，这个世间，切都毁灭，消磨，流逝。远去人终究远去，而即将到来明日也永远会不可抗拒地到来。
无论她如何努力，都永远不能够再回到从前。
黑衣人微笑不语，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。
“竟然会是你……还以为你早就退出江湖。”明河教主喃喃，“三十年前，们虽然没有相识过，但却直久闻你大名——原来，你也直未曾放下过去。”
“谁能真放下呢？”黑衣人喃喃，“除非是死去人。”
是，三十年过去，这个世界已经沧海桑田。他独自在这个世间生活，追逐着她生前足迹，将天下各处走遍。直到来到滇南，寻找到荒废湮灭沉砂谷，本来是打算在她昔年学艺地方终老，却接到孤光邀请，来这里为明河教主秘密护法。
自己这生，确是从未放下过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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