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丹意呢?要见她!”宋川刚放开手,尹璧泽便失声大喊,“家里派人来通知,说妹妹昨晚大出血,直昏迷不醒!医生说可能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!”
“哦?”宋川却只是笑笑,“真不幸啊。”
尹璧泽脸色惨白,颤声:“蜜丹意呢?她……她明明答应!她说过,只要在腾冲照顾好原大师和苏姑娘,就会保佑妹妹平安诞下皇子!”
“做梦!尹家没有筹足灵均大人要百万黄金,耽误大事,居然还想顺利诞下皇子?”宋川捏着他咽喉,控制住他声音,微微冷笑,“告诉你,今天连夜凑足黄金送过来,镇南王侧妃便能顺利生产。否则话……呵呵,尸两命还是轻,若是生下个怪物,就让尹家等着满门被灭吧!”
他松开手,尹璧泽剧烈地咳嗽着,弯下腰去。
有种力量在她内心涌动,催促着她。这种感觉,令她瞬间回到十年前——每当生死对决前夜,她握着血薇睡去,那把剑就会在她怀里微微跳跃,如同饮血渴望。
空前热闹婚宴,整整进行夜。清晨,日光出现在天际之前,所有人终于都累。喝酒、猜拳、跳火,都暂时偃旗息鼓,坝子上开始出现短时间安静。
苏微枯坐夜,终于等到所有闹棚仪式都结束——然而人虽然坐着,心里却直有些不舒服地揪紧,那种不祥预感如影随形。
“唉,闹整晚,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撑不住……总算辰时快到。”喜婆也不由得叫苦,走过来问,“新娘子累不?稍微忍忍,很快新郎官就要来背你过门。”
她笑笑:“他……他喝那多酒,还能背得动?”
“快去办吧。”宋川冷冷,“只给你十二个时辰时间!”
整夜闹腾,清晨在稍稍休息之后,乐手们用过早餐,重新振奋精神,开始卖力地吹起唢呐,整个场子里气氛顿时又沸腾起来。
外面准备完毕,便有人上来催促新郎起身。原重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接过手巾擦把脸,嘀咕:“璧泽呢?”
男傧相忽然间消失,新郎官只能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走。有人上来帮他换上新衣,擦干净脸,戴好头巾,叮嘱着什。然而他什都听不见,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,嘿嘿地傻笑着往前走——坝子西面,那排房子窗后,坐着美丽新娘子。
低
“哟,新娘子这是在担心?”喜婆笑起来,替她整理遍仪容,“放心,有尹家大公子在陪着他呢,定不会让他喝太多——咦?这是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,她就看到尹璧泽在人群里穿行,似乎在寻找着什。
“蜜丹意呢?蜜丹意呢?”尹家大少爷状若疯狂,声嘶力竭地遍遍问着,满眼都是血丝,完全不复平日温文儒雅。忽然回头,看到坐在西边屋子里新娘,眼神凝,便要冲过来。
“尹公子。”忽然,个声音阴恻恻地响起,“你要做什?”
尹璧泽转过身,在人群里看到个毫不起眼灰衣人,却是宋川。那个人如同鬼魂样地出现,只是伸手,就扣住他腕脉。脉门被扣,瞬间全身瘫软,尹璧泽被拖入暗处,而周围人只道他们是要喝杯老相识,并没有个人留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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