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她忍不住笑
起来，苍白
嘴唇弯起
个讥诮弧度，“原来在你对
说所有话里，至少还有句是真……”
他转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她：“其实，对你说很多话都是真。”
她手微微颤，下意识地低下头，错开视线。
“不过，母亲并不是什
寨老女儿，只是个普通摆夷族女子。她钟情于父亲，没有明媒正娶便生下。可惜，父亲虽然英雄盖世，却是惧内之人，竟然把们母子抛弃在腾冲。”他低声对她叙述着自己身世，“直到过五年，父亲正房夫人死，他才将母亲接回身边，又在中原生下妹妹，然而，却依旧不敢把带回去——因为梅家是大家族，如果凭空又出现个新继承人，只怕内斗会更加激烈。”
顿顿，他苦笑道：“父亲原本打算在行冠礼之后，再把带回中原去。”
子，手却微微地发抖，怎也无法下箸。
“在水映寺外面预先设个天地交征大阵，把忘川中所有鬼魂力量都暂时积聚在这里，就算是明河教主和师父他们亲自来，没有天两天也破不。”他看着她，眼神平静，低声道，“好好吃吧，这可能是们之间最后餐。”
她微微震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为自己盛饭，舀汤。鱼汤热气蒸腾，迷住她眼睛——那刻，她死死咬住嘴唇，才克制住即将落下泪水。
“在汤里放些紫苏，可能味道有些奇怪——你动胎气，需要好好稳固。”他语气平静，“慢慢吃吧。等吃完饭，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他手艺还是如既往好，然而她吃到嘴里，却全是苦涩。原重楼没有动筷子，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吃，眼神复杂莫测。
“所以，你名字并不在族谱上？”她默然地听到这里，忽地冷笑起来，“没想到，这反而让你逃过灭门大难，成漏网之鱼。”
她话语锋利，他眼神凝聚下，似乎有怒意，却硬生生按捺住。
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，声音错落长短，无休无止。他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，似是心绪烦躁起来，手里筷子啪声被捏断。
“那句话是真吗？”她放下汤匙，忽然问。
“什？”他怔下。
“你不喜欢下雨天。”她看着他，眼神平静，“说下雨，就会觉得世间到处都是哭泣声音，让你想起你那个被抛弃后以泪洗面母亲。”
他凝望着檐下绵延雨滴，低声道：“是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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