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感激心情,贪婪地睡着,做着梦。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清晰、美丽梦。梦是这样:
坐在旧式休息室里等待着。开始时只知道自己要晋见个大人物。随后才想起要去见是歌德阁下。遗憾是并不是以个人身份来到这里,而是家杂志特派员。这让感到非常不高兴。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魔鬼把逼进这样状况中。而且还有只蝎子在让坐立难安。刚才还看到那个东西,想要爬到脚上。想要抖掉,阻止小小黑色爬虫类,但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,哪里也不想伸出手去。
而且也怀疑会不会被弄错,被带到是马蒂逊地方,而不是歌德那里。可是那个马蒂逊在梦中被弄错,变成毕格尔[21]。因为把献给茉莉诗当成马蒂逊作品。但也非常想见到茉莉。认为她是优秀、温柔、音乐式、有如黄昏般女性。如果不是受那可恶编辑部之托坐在这里,真不知有多好!对这方面不满愈来愈强烈,逐渐连歌德也波及到,突然对歌德抱着切怀疑与指责。这定会成为有趣晋见!和这个相比,即使蝎子躲在身旁,再怎危险,大概也没有这糟糕。认为蝎子或许代表着善意也说不定,蝎子非常有可能和茉莉有什关系,也许是茉莉派来使者,也许是成为茉莉徽章动物。是表示女性与罪恶既美丽又危险徽章动物。蝎子名字该不会是叫做伐皮斯[22]吧?不过这个时候仆人用力打开门,站立起来走进去。
[21]毕格尔(GottfriedAugustBürger,1747~1794),德国诗人。
[22]伐皮斯(ChristianAugustVulpius,1762~1827),德国作家,歌德妻舅,他写许多剧本和小说,闻名当代,但后世则名不称。
老歌德站在那里,身材瘦小,表情非常僵硬——而且厚重星形勋章确实佩戴在古典作家胸前。他看起来依然似乎在统治着切。依然在接见人,看起来似乎依然在从威玛[23]博物馆统治着全世界。他看到,就像上年纪乌鸦般摇头晃脑,点点头,很威严地说:
[23]威玛(Weimar),德国个城市,在莱比锡。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显然不怎同意们和们努力吧?”
“点都没有错,”被他那大臣般眼神看得在心中打个寒噤回答道,“们这些年轻人确实无法同意你。对们来说,你太过威严。阁下,你太过于爱慕虚荣、太过于夸张、太过于不够诚实。或许太过于不够诚实是基本原因也说不定。”
矮小老人将严峻脸向前方稍微动动。他那有如*员般紧闭着无表情嘴唇露出隐隐约约微笑,洋溢着鲜活生动魅力,使得颗心急遽怦跳起来。因为忽然浮现出“黄昏从空中降落下来”这句诗,想到这句诗就是从这个人头脑中诞生出来。事实上在这瞬间,已经被完全解除武装,被震慑住,如果能够话,真想跪倒在他面前,但是坚持着。接着从他那微笑口中听到如下句子:“哦?这说,你是在责备不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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