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
，现在
可以陪你片刻。然后就得走，还有个约会。”
吓
跳，急忙问：
“到底跟谁有约会？”
“哈利先生，跟别人。那个人要请到奥迪昂酒吧去。”
“噢！以为你不会丢下个人不管
。”
周围空气中充满着旋律和歌德歌曲。可以清楚地听出莫扎特作曲《紫罗兰》，以及舒伯特作曲《你温柔亮光又围绕着森林和山谷》。歌德脸庞呈粉红色，变年轻，笑着，和莫扎特或是和舒伯特宛如兄弟似。佩戴在胸前星形勋章全都由原野上草花编成，黄色樱草在那正中央快乐地、浑厚地绽放着。
老人以这样开玩笑方式想要避开诘问和弹劾，让感到很不满。用责备眼光凝视对方。只见他俯身向前，将已经变成十足孩子气嘴凑到耳边，低声在耳中喃喃地说：
“你听说，你对待老歌德太过严肃，对已经死老人不能太过严肃，否则对老人就会不公平。们这些不朽人不喜欢被别人严肃对待。们喜欢开玩笑。严肃和时间有关。这件事情得向你表明，严肃是从太过尊重时间当中产生出来，以前也太过于尊重时间价值。所以想活到百岁。不过在永恒中时间是不存在。永恒只不过是瞬间罢。顶多长得只能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事实上，和这个人已经无法用严肃话语交谈。他很满足地踩着轻盈脚步四处走来走去，让勋章中樱草有如烟火般飞出来、变小、熄灭。看着他舞步和各种姿势这样美、这样灿烂，使不得不认为这个人至少下过工夫去学跳舞。他跳得非常好。于是又想起蝎子。不，应该是想起茉莉。向歌德叫道：
“请告诉，茉莉小姐没有来这里吗？”
“既然这样，你为什
不早邀请呢？别人比你抢先步。这样来你可省大笔钱
歌德大声笑，走到书桌旁边，拉开抽屉，取出昂贵皮制或天鹅绒小盒子，打开来举到眼睛下方。那里乌黑天鹅绒上，摆着小如豆子般女人腿。那是美得无可挑剔、晶莹发光、会让人陶醉腿。膝盖微微弯曲，脚脖子朝下伸直，尖端脚趾纤细而优雅。
伸出只手去，想要抓起让整个着迷小小腿。可是两只手指正要夹住时，看到玩具腿动下。猛然间，怀疑那或许是蝎子。歌德显然知道在想什，不只知道，他似乎更期待、希望能在深深怀疑、欲·望和不安之间痉挛、抽搐、分裂。他将充满魅力小蝎子举到鼻尖，看着既想要那个东西又害怕那个东西。这似乎让他感到非常有趣。他在用这个可爱、危险东西嘲弄时，又完全变成老人。满头白发，年龄高达千。干瘪老人脸庞上静静地、无声地笑着。肚子里则以莫测高深幽默哈哈大笑。
醒过来时，就把梦给忘。之后才又终于回想起那个梦来。在音乐与喧闹中，倚着餐厅餐桌睡约个钟头。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竟然能够做到。可爱姑娘站在面前，手搭在肩膀上。
“给两三马克，”她说，“在那边吃点东西。”
把钱包递给她。她带着钱包走去，不会儿就又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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