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确，人生经常是可怕。
们虽然没有任何责任，也还是必须为此负起责任来。只要出生，就已经是罪
。你不知道这
点，显然你受过定是奇妙宗教教育。”
感到悲惨极。看到自己模样。这个累得筋疲力尽巡礼者，必须走到另个世界沙漠去。背负着到目前为止所写出来许多
紧接在勃拉姆斯之后，可以看到理查·华格纳带头走在同样庞大队伍前面，们感觉得出有多少难缠家伙在依附着他，在靠他为生。事实上华格纳也踩着忍辱负重步履，精疲力竭地拖着脚前进。
“年轻时，”悲伤地说，“直以为这两位音乐家是人所能想象出来最对立人。”
莫扎特笑。
“没错，不管什
时代都是如此。要是稍微保持距离去看，那样对立就会逐渐变成相似。那个过度使用乐器既不是华格纳缺点，也不是勃拉姆斯个人缺陷。那是那个时代错误。”
控诉般地叫起来：
已经跪下来，真是宏伟场面。不是也可以听到音乐吗？那曲子中包含许多非常人性化东西，但即使如此，也还是可以听出某些从另个世界传来东西，比如那笑声就是——你感觉出来吗？”
[40]雷波勒奥（Leporello），唐·乔凡尼仆人。
“那是人所写出最后、最伟大音乐，”有如学校教师般本正经地说，“虽然在那之后也有舒伯特和雨果·吴尔夫[41]，也不能忘掉那既可怜又出色肖邦。大师，你正在皱眉头呢——噢！对，贝多芬当然也不能忘掉，他也是让人讶异作曲家。可是那切，不管有多美，也都包含片断与崩溃。完美无瑕作品，在唐·乔凡尼之后，已经没有人写出来。”
[41]雨果·吴尔夫（HugoWolf，1860～1903），德国音乐家。
“不必那慷慨，”莫扎特嘲弄地笑着说，“你也是音乐家吗？已经放弃那个职业退隐，只是偶尔作为消遣去听听音乐会而已。”
“什？为此他们就得做出这样重大赎罪吗？”
“那是当然，那是审判顺序。只有在他们清偿完时代罪时，才能知道他们是否能够留下足以用来清算个性。”
“但那不是他们责任呀！”
“当然不是。亚当夏娃偷吃苹果也不是他们责任，可是他们必须为此偿罪。”
“可是那太可怕。”
他有如指挥般举起双手。月亮和苍白星星不知升到哪里去。隔着扶手眺望深不可测空间深渊。雾和云在那当中奔驰着。在淡淡阴暗中，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山脉和海岸。下方，像极沙漠般平原绵延得几乎有整个世界那大。在这个平原中央，有个留着长长胡须，看起来非常高贵老绅士。他神情悲伤，带领着由数万名黑衣男子形成庞大队伍。那真是悲惨、绝望光景。这时候莫扎特说：
“你看，那就是勃拉姆斯，他在努力寻求救赎，不过还得再花上很长时间。”
知道那数万名黑衣人全都是勃拉姆斯总谱中，被神判定为多余声部和音符演奏者。
莫扎特点着头说：
“他用太多乐器，浪费太多材料。”明朝那些事儿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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