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俩站在门口说话，问他能不能陪出去走走，他说他要干活，以为是家务活，就说可以等他，他打开门，让进去。那个场面，至今都历历在目。
客厅里空空荡荡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，显得客厅又大又空，空旷
客厅里却有两座蓝色手套山。在两座山中间，放着
个板凳，显然，小波刚才就坐在这里。
八十年代人应该都见过那种蓝色绒布手套，干粗重活时专用，家里就有很多，是爸爸单位发劳保，似乎当年很多单位都会发这种劳保，爸去换液化气什
时候会戴。
根据小波介绍，做这种手套分为两个大流程，首先机器会把整幅绒布裁剪成手套各个部件，然后人工用缝纫机将各个部件轧到起，小波妈妈此时就在阳台上，戴着口罩，埋头轧手套。
轧好
扬下巴，“你管不着！爱和谁玩就和谁玩。”
张骏竟然开始学会控制脾气
，没有像以前样扭头就走，反倒在耐心地劝说：“是为你好，你是女孩子，最好别在外面瞎混，你要是没朋友玩，可以去找关荷，她人很好。”
伤怒交加，瞪着他问：“你算什人？需要你为好？就你这样还来教训？”
尖酸语言堵得他扭头就走。
也大步大步地走着，却越走越气闷，猛地把手里书丢出去，又踢脚。
没有戴眼镜，光线又昏暗，直到弯下身子去扶对方时，才看清楚是张骏，笑声立即卡在喉咙里，只有手僵硬地伸在半空。他没扶手，自己从地上站起来，言不发地转身就走，小波更乐，“琦琦，这男孩是谁呀？”
脑袋仍然懵着，半晌没有回答，小波拽手，“他是谁？”
“同学。”
小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醉醺醺地说：“别和他来往，这人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笑起来，满心难言惆怅下子烟消云散半，人真是眼睛长在自己头上，只看见别人长得黑。没好气地说：“你不是好人，也不是好人，好人这会应该在家里待着，而不是在这里灌酒抽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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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色手套山
琼瑶小说没有让心情变好，反倒更加低落。第二天，什书都看不进去，而又没有朋友，只能去找小波玩。从乌贼那里拿到小波家地址，直接寻到小波家。
小波来开门时，光着膀子，上身满是汗，见是，有些愣，看他没穿衣服，也很尴尬，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，他立即转身回屋子，套件衣服，又出来。
他转身瞬间，看到他身上没有和李哥、乌贼样纹着刺青，不知道为什，就觉得心里安，那种好像打牌时候，知道他和是家感觉。
小波刚想说话，个人从包厢里钻出来，跟发羊角风样，半裸着身子在楼道里来回狂奔，面大叫“小波”，发现他站在这边，立即要奔过来，小波喃喃骂着，迎上去。
个人从歌厅里出来，经过租书店时，进去租两套琼瑶书，打算挑灯夜读。
走出租书店，竟然看到张骏站在路边。
没理他，径直走。他堵到面前，“你别和乌贼、许小波玩，他们不是好人。”
今儿晚上怎？怎全都变成坏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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