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那天场景,似乎确如此,小波妈妈句话都没有说过,小波出门前,和他妈妈打招呼,他妈妈连头都没有抬。
翻完手套之后,在很长段时间,购买任何东西,都会下意识地把物价兑换成几双手套,比如碗凉皮是五毛钱,就想要轧三双手套,碗牛肉面是两块,要轧十双手套,而每次兑换后,对花出去钱就又多几分慎重,会仔细考虑究竟该不该花,花钱习惯越来越简朴,开始有几分能理解小波对金钱重视。
暑假非常清闲,小波暑假非常忙碌,他在跟着李哥学习打理K歌厅
手套都是里面朝外翻,小波工作就是把这些手套翻正,再按左右手配套后叠放在起。
因为绒布手套有很多细绒毛,风吹就会四处飘扬,所以天再热都不能开电风扇,屋子里特别闷热。(那个时候,几乎没有人家安空调)
眼中肯定有震惊之色,小波神情却很坦然,没什局促不安,也没什羞窘遮掩,随手找个小板凳给,自己又坐回两座小山中间开始翻手套,把凳子挪到他对面,学着他样子,和他块翻手套。
两个人边翻手套,边聊天。问他这些手套能挣多少钱,小波告诉轧双手套,他妈妈能挣毛八分钱,前几年,双手套只能挣毛二分钱。
心中关于手套疑问已经都问完,不知道该说什,就不说话,小波也不说话,两个人沉默地翻着手套,直到把山样手套翻完。出身汗,连衣裙都贴在背上,小波也是脑门子汗。
看着客厅中座垒得整整齐齐手套山,觉得特有成就感,冲着他乐,他也笑,和说:“请你去吃冰棒。”点头。
出门,风吹在身上,觉得无比舒服,第次觉得风是如此可爱。们人拿着根最便宜冰棒,坐在河水旁,边吃冰棒,边享受着夕阳晚风。
干半天活,出身汗,心情竟然莫名地好起来。小波不管说什,都忍不住想笑,小波看笑,自己也笑。两个人用脚打着水,看谁水花大,都努力想先弄湿对方,打得精疲力尽,笑躺在石头上,望着天空发呆。
石头被太阳晒天,仍然是烫,们衣服却是湿,凉暖间,只觉得无比惬意。小波双手交叉垫在脑袋下,吹着口哨,走调走得听半天,才听出来他吹得似乎是《康定情歌》,可在哗哗水声、暖暖微风中,切都很贴合,嘴角忍不住地就弯弯地上翘。小波也笑,口哨声中带出笑意,和着他口哨声,哼唱着:“跑马溜溜山上,朵溜溜云哟,端端溜溜照在,康定溜溜城哟,月亮弯弯,康定溜溜城呦……”
后来,乌贼告诉,小波爸爸是电工,在小波三年级时,有次维修电线发生意外,被高压线电死。小波母亲是家庭妇女,没有工作,从此靠打零工养活小波,期间卖过冰棍、摊过煎饼、去工地上筛过沙子,轧手套是他妈妈从事时间最长个职业。乌贼还说,小波母亲神经不正常,要几天不说话,和儿子都不说句话,要说话就停不,拉着个陌生人都能边哭边说小波爸爸,乌贼说话时候,心有余悸,显然他就被拉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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