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指指对面坐榻,示意她坐。她却站着动未动:“卖身契已经被烧,你若想要,可以补份。”
道:“你若要回来,以后就是园子人,那就要听话。”说完用目光示意她坐,方茹盯会儿,僵硬地跪坐在榻上。给她倒杯水,推到她面前,她默默地拿起水欲喝,手却簌簌直抖。她猛然把杯子“砰”声用力搁回案上:“你料到会回来,如今你切称心如意,可开心?”
盯着方茹眼睛,缓缓道:“这世上只有小孩子才有权利怨天尤人,你没有。你后母和兄弟背弃你,这是你自己问题。为何没有在父亲在世时,替自己安排好退路?又为何任由后母把持全家财产?还为何没能博取后母欢心,反倒让她如此厌恶你?该争时未争,该退时不退,你如今落到有家归不得,全是你自己错。而,你想走时让你走,有什地方害过你?你希望全部破灭,你兄弟未能如你所愿替你出头,长安城虽大却似乎无你容身之处,这些能怪吗?这本该就是你早就看清,你被后母卖入歌舞坊并非天两天,你兄弟却从未出现过,你自个儿哄骗着自个儿,难道也是错?”
方茹盯着,全身哆嗦,嘴唇颤抖着想说什却说不出来,猛然低头,放声大哭起来。红姑上前搂住她,拿出绢帕忙着替方茹擦泪,贯对红姑有不少敌意方茹靠在红姑怀里哭成泪人。
等她哭声渐
,然后道圣旨,解除两人之间不能跨越鸿沟,有情人终成眷属,好个国泰民安、花好月圆呀!”
红姑频频点头,忽又摇起头:“那陛下呢?”
撑头笑道:“好姐姐,你还真看得起呀!这还没唱,你就认为连陛下都会知道。陛下若都知道,们可就真红。”
红姑道:“这行可比你解,只要演,肯定能在长安城红起来。”
凝神想会儿道:“陛下心思猜不准,不过已经尽力避开任何有可能惹怒陛下言辞。甚至直在唱词中强调陛下睿智开明、文才武功。卫大将军能位居天子重臣,固然是因为自己才华,可更重要是有陛下慧眼识英雄,而这段爱情美满结局也全是因为陛下开明大度。不过,虽然有七成把握不会有事,可帝王心,还真不敢随意揣摩确定,因为皇帝身边有太多耳朵和嘴巴。只能说,能做都做,们也许只能赌把,或者就是撑死胆大,饿死胆小,红姑可愿陪搏这回?”吐吐舌头,笑看着红姑。
红姑盯着叹道:“玉娘,你小小年纪,胆大冲劲足不奇怪,难得是思虑还如此周密,们园子只怕不红都难。这辈子受够半红不紫命,们就演这出歌舞。”
笑道:“长安城里比心思缜密人多着呢,只是没机会见识罢。远不说,们平阳公主和卫大将军就绝对高过许多,还有个……”笑下,猛然收话头。
红姑刚欲说话,屋外婢女回禀道:“方茹姑娘想见坊主。”
红姑看向,点下头,坐直身子。红姑道:“带她进来。”
方茹脸色晦暗,双眼无神,进屋后直直走到面前,盯着字字道:“想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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