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意中从窗户看到天边那轮圆月时,才惊觉又是个满月夜晚。狼兄此时肯定在月下漫步,时不时也许会对着月亮长啸。他会想吗?不知道,不知道狼是否会有思念情绪,以后回去时可以问问他。或者他此时也有个伴,陪他起昂首望月。
长安城和西域很不同,这里视线向前望时,总会有阻隔,连绵屋子,高耸墙壁,而在草原大漠,总是眼就可以看到天与地相接处。不过,此时坐在屋顶上,抬头看着天空是样,都是广阔无垠。
摸摸手中笛子,直忙着和乐师编排歌舞,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它,刚学会《白头吟》也不知道是否还吹得全。
错错对对,停停起起,首曲子被吹得七零八落,但自个儿很是开心,不能对着月亮长啸,对着月亮吹吹曲子也是很享受。又吹遍,顺畅不少,对自己越发满意起来。
正对着月亮志得意满、无限自恋中,缕笛音缓缓而起,悠扬处,如天女展袖飞舞;婉转处,如美人蹙眉低泣。
小时,说道:“红姑六岁时,父母为给她哥哥讨媳妇就把她卖,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,这园子里有哪个姐妹不是如此?你好歹还被父母呵护多年。们都只能靠自己,你也要学会凡事自己为自己打算。你卖身契,既然给你,你就是自由身,你以后只要替自己寻到更好去处,随时可以走。但你在园子里天,就必须遵守天园子规矩。”
方茹被婢女搀扶着出去,红姑笑眯眯地看着,道:“做好人感觉如何?”
红姑点头道:“不错,以前总是扮恶人,被人恨着,难得换个滋味。”
笑起来:“以后该被人恨。”
红姑笑道:“错,你会让她们敬服你,怕你,但不会恨你,因为你不勉强她们做事,你给她们选择,而以前只会逼迫她们。如今看你行事,才知道要达到目,逼迫是最下乘手段。”
九爷坐在院中吹笛,同样是笛曲,如同没吃饱饭八十岁老妪,他却如浣纱溪畔娇颜初绽西子。他笛音仿佛牵引着月色,映得他整个人身上隐隐有光华流动,越发衬得袭白衣他风姿绝代。
曲终,还沉浸在从自满不幸跌出情绪中。九爷随手把玩着玉笛,微仰头看着道:“《白头吟》虽有激越之音,却是化自女子悲愤中。你心意和曲意不符,所以转和处难以为继。是第次听人把首《白头吟》吹得欢欢
想会儿道:“明天让方茹练习新歌舞,命她和惜惜块儿学唱公主戏,让秋香和芷兰学唱将军戏,谁好谁就登台,则有点儿压力才能尽力,二则以后有什意外也有人补场。”红姑点头答应。
站起道:“歌舞中细节你和乐师商量着办就成,大致想法都已告诉你们,但对长安城人想法不如你们解,所以你若有觉得不妥当地方,就按照自己意思改吧!没什特别事情就先回家。”
说完后,蓦然惊觉,“家”?何时学会用这个词?
红姑面送出门,面笑道:“其实你住在这里多方便,们姐妹在起玩得也多,何苦每天跑来跑去?”
朝她咧嘴笑笑,没有搭她话茬儿,自顾上车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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