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……唉!人吃人事情,听人说只有高祖皇帝初得天下时发生过,文皇帝和景皇帝在位时可没有这些惨事。”
车夫语意未尽,可显然可以察觉出民间百姓在朝廷连年对匈奴用兵后,不堪重负下,盼是像文帝、景帝时样休养生息,而非当今皇帝兴兵强武。
想会儿道:“当年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征壮丁五十万,其时全国人口男女老少加起来方不过两千万,几乎家家都夫离子散,哀号声遍野。不过如果没有长城这道防线挡住马背上可以日间劫掠千里、所过处尸横遍野匈奴,中原百姓受罪则难以想象。民间对秦始皇修筑长城恨怨冲天,甚至编造孟姜女哭倒长城故事,可也有读书人认为修筑长城‘祸在时,功在百世’,当朝天子现在所做事情也颇有些这个意思。”
车夫惊诧地看向:“姑娘这话说得也不般呀!”他呵呵笑几声后,又收敛笑意,很认真地问:“姑娘是有见识人,那也就直话直说。想问句,们现在人是人,后世人也是人,为什们现在人要为几十年后或者几百年后个可能恶果承受生痛苦?秦始皇修筑长城时,千家万户锥心之痛岂是句‘祸在时,功在百世’可以抹杀?讲得真容易,如果把他儿子征去筑长城,最后连尸骨都埋在长城下,他能这样说吗?如果是他女儿痛失夫婿,他能这说吗?如果是他从小就失去父亲,连祭奠坟墓都没有,他还能这说吗?”
口中欲辩,脑内却无言。沉默半晌,最后说:“大伯说得有理,说这些话人只因为他们可以站在高处,舒适惬意地遥看他人痛苦,所以自以为眼光长远,其实草木只秋,人生只世,谁都没有权力判定他人该被牺牲。不过陛下攻打匈奴,也是不得不为。大伯可知道匈奴单于调戏吕太后事情?”
“略闻二,市井传言高祖皇帝驾崩未久,匈奴单于就修书给吕太后,说什你既然做寡妇,又正好是鳏夫,索性俩凑块儿过日子。”
点下头:“树活皮,人活脸,就是民间百姓遭遇这样侮辱只怕都会狠狠打上架,何况堂堂国太后?可当时汉家积弱,朝中又无大将,太后居然只能忍下这口气,还送个公主去和亲。从高祖登基到当今皇帝亲政前,百姓时苟安是十几位绮年玉貌女子牺牲终身幸福换来。她们又凭什呢?陛下亲政前,汉朝年年要向匈奴馈赠大笔财物,那些是汉家百姓辛劳,匈奴凭什可以不劳而获?难道们汉家男儿比匈奴弱?要任由他们欺负?世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为,即使明知要断头流血,代价惨重。”
车夫好半晌都没有说话,沉重地叹口气:“人老,若年轻时听姑娘这番话,只怕立即想随卫将军、霍将军攻打匈奴。民间对皇帝多有怨言,不过千秋功过自有后世评,得失确非时可定。”
吐吐舌头,笑道:“大伯,别被唬住。其实这些对对错错,自己都时而会这想,时而又那想,全没有定论。今天说这些话,只因为大伯说另番话,就忍不住辩解下,如果大伯说是话,只怕要站到另边去。”
车夫响亮地甩甩鞭子,大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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