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姑笑接道：“难道嫁人
，你也还赖在这里？”话
出口，她立即惊觉，担心地叫道：“玉儿……”
摇下头：“没事，不是那
敏感脆弱
人。”
红姑默默出会儿神，叹道：“以前总盼着你拣个高枝去栖，所以看出霍将军对你有意思，你对他却不冷不热，就直盼着你有天能动心，可以嫁给霍将军，可现在……突然觉得你跟着他是吃苦，这个高枝太窄、太高，风又冷又急，四周还有猛禽，你若能嫁个平常点儿人，两个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，其实比现在强。”
握住红姑手：“有你这样个姐姐，时刻为操心，已经比园子里大多数姑娘都幸福。没有那娇弱，风大风冷对算不什。”
红姑笑拍拍手：“自你离去，石舫对落玉坊诸多照顾，此次事情外面传得纷纷扰扰，你要去看看吗？帮也给九爷问个好。”
顾不上喝热浆，立即问：“怎回事？”
红姑回道：“石舫药材生意交给石风和石天照，玉石生意给石雨，其余生意分别给石雷、石电。而且他们几个人也都改回自己本姓，前两日石电，如今叫章电，来说要买们歌舞坊，说他自己打算做歌舞坊生意。他年纪不过十五六，却行事老练，应对得体，开价钱也很公允，所以琢磨着，如果你仍旧打算把其余歌舞坊出售，倒是可以考虑卖给他。”
愣愣发呆，喃喃自语：“怎会这样，这大变故？”
红姑道：“这段日子长安城内商人估计人人嘴里都这念叨，几日间，长安城内最有势力石舫就分崩离析。你不知道因为石舫，长安城内玉石夜之间价钱就翻两倍，因为人人都怕陈雨经营不好。药材也是直在涨，但陆风身边因为有石舫以前三大掌柜之石天照，在石天照全力周旋下，才勉强压制住药材价格升幅。如今看风、雨、雷、电四人行事样子，确是有怨，争起生意彼此都不客气，互相也再不照应对方。外面传闻是因为九爷身体不好，再难独力支撑石舫，而底下人又各怀鬼胎导致。玉儿，你看们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去看看九爷？”
心内如火般地煎熬，他竟然说到做到，真要放下切，放弃家族多年经营。突然想到这个分配有遗漏，急问道：“那石大哥和石二哥呢？怎没有他们生意？”
红姑摇摇头：“不知道，听闻好像是争钱财分配时，他们内部出矛盾，石谨言是个缺心眼人，被其余几人算计，负气下离开长安城，石慎行和他如亲兄弟般，伤心失望下也举家迁徙离开长安。”
石大哥和石二哥都举家离开长安城，看样子是不会再返来，他们能到哪里去？红姑问：“们卖吗？”
愣会儿，缓缓道：“就卖给章电吧！歌舞坊姑娘跟着他，比较放心些。”
红姑点点头，颇有些留恋地环顾着四周，忽地道：“从很小就住在这里，想把们自己住这个后园子留下，只把前面园子卖给章电，砌两道围墙隔开就可以。”
想想：“可以，前面屋宇已经足够，价钱要低些，章电应该也不会反对，也在这里住习惯，日不离开长安倒也懒得再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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