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舫何时在湖边新种植物?不禁多看两眼,心头痛,刹那间眼睛中浮水汽,看不清前方。
似乎很久前,仿若前生事情。个人告诉金银花别名叫忍冬,因为它冬天也是翠绿,他不肯说出另个名字,也没有答应陪赏花。现在这湖边鸳鸯藤,又是谁为谁种?
世界静寂到无声,雪花落在伞面声音都清晰可闻,在鸳鸯藤前默默站立着。当年心事,早已成空。泪滴滴打落在鸳鸯藤叶子上,叶子起伏间,水珠又在积雪上砸出个个小洞。很久后,叶子再不颤动,抬头对着前方勉力笑,保持着自己笑容,转身向桥边走去。
个人戴着宽沿青箬笠,穿着燕子绿蓑衣,正坐在冰面上钓鱼。雪花飘飘扬扬,视线本就模糊,他又如此穿戴,面目身形都看不清楚,估摸着应该是天照,遂没有走桥,撑着红伞,直接从湖面上过去。冰面很是光滑,走得小心翼翼,不长段路,却走好会儿。
湖上凿个水桶口般大小窟窿,钓竿放在架子上,垂钓人双手拢在蓑衣中,旁边还摆着壶酒,很闲适惬意样子,叫道:“石三哥,小雪漫漫,寒湖独钓,好雅兴呢!”
撇过头,轻声道:“这事会处理,姐姐就放心吧!”
今年冬天第场雪,细细碎碎并不大,时断时续,却没完没,连着下四天,屋顶树梢都积层不厚不薄雪。地上雪部分消融,合着新下雪,慢慢结成层冰,常有路人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。
“玉姐姐,你究竟去是不去?”以前石风,如今陆风瞪着嚷道。
轻声道:“你怎还这毛躁样子?真不知道你怎经营生意。”
陆风冷笑声:“做生意时自然不是这个样子,因为你是姐姐,才如此,不过看你现在心想做霍夫人,估计也看不上这个弟弟。反正爷爷想见你,你若自己实在不想动,也只能回去和爷爷说,让他亲自来见你,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见他,你给个交代,也好向爷爷说清楚,免得他白跑趟。”
他闻声抬头向看来,笑容立僵,站在当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九爷却笑得暖意融融,无心事样子,轻声道:“正在等鱼儿上钩,你慢慢走过来,不要吓跑它们。”
呆呆立会儿,放轻脚步,走到他身旁,低声道:“要去看爷爷。多谢你……你让小电接手歌舞坊。如果是你自己不想再经营石舫,
望着窗外依旧簌簌而落雪,沉默半晌后,缓缓道:“你先回去吧!随后就去石府。”
想着老人图热闹,爱喜气,特意拣件红色衣裙,让自己看着精神些。马车轧在路上,冰块碎裂咔嚓声,声声不绝地传入耳中。这条路究竟走过多少次?有过欢欣愉悦,有过隐隐期待,也有过伤心绝望,却第次如今天这般煎熬痛苦。
除小风还住在石府,其他人都已经搬出,本就清静石府,越发显得寂寥。四周都是白茫茫,片萧索。
撑着把红伞,穿着条红色衣裙,走在雪中,好笑地想到自己可是够扎眼,白茫茫天地间点红。
过前厅,刚到湖边,眼前突然亮,沿湖边大片苍翠,在白雪衬托下越发绿得活泼可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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