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光喝水不吃饭可不行。"蚩尤很关切地说。
"那你有钱……"西陵珩话还没说完,蚩尤手摊开,手指指她耳朵上玉石耳坠,"就用它们吧,虽然成色不好,换顿饭应该还行。"
西陵珩苦笑下,把耳坠子摘下,放到蚩尤掌心。
伙计手脚麻利地把玉币和耳坠收走,临去前,丢蚩尤个白眼,见过无赖,可没见过这无赖!
伙计端上水和食物后,蚩尤赶着先给自己倒杯,西陵珩却皱眉
少女困惑不解,轻拽住蚩尤衣袖角,"公子?你不舒服吗?"却不知道自己挽留也许是场杀身大祸。
也好,就看看她真面目吧!在转头瞬,蚩尤改变心意,也改变神情,笑嘻嘻地道:"正好就是博父国人,姑娘……哦,小姐若不嫌弃,可以同行。"
"太好,叫西陵珩(heng),山野粗人,不必多礼,叫阿珩就好。"
蚩尤盯着西陵珩,瞬后,才慢慢说道:"叫蚩尤。"
阿珩和蚩尤路同行,第二日到达博父城,寻家客栈落脚。
…"
蚩尤皱皱眉,将枚野果弹进榆罔嘴里,纵身跃下悬崖,转瞬就消失在云海中,榆罔半张着嘴,愣瞬,笑嚼着野果离去。
博父国外荒野上,蚩尤脚踩大地,头望苍天,探查着过于充沛火灵,感受着万物挣扎哭泣,祝融果然在此练功。
他并不觉得祝融做错什,天地万物本就是弱肉强食,榆罔却心地过于良善,总喜欢多管闲事。不过,若没有榆罔多管闲事毛病,星夜追他回神农山,也就没有今日蚩尤。
他收回灵力,漫不经心地回首,却看到-
远处博父山冒着熊熊火焰,映得天空透亮,不管白天黑夜都是片纸醉金迷。
因为酷热,店里伙计都没精打采地坐着,看到男女并肩进来,男子朱红袍子泛着陈旧黄,副落魄相。伙计连身都懒得起,装没看见。
蚩尤大呼道:"快拿水来,渴死!"
伙计翻个白眼,张开五指,"壶干净清水五个玉币!"言下之意你喝得起吗?
蚩尤也翻个白眼,确喝不起!却嬉皮笑脸地看着西陵珩。这路而来,他直蹭吃蹭喝,西陵珩也已习惯,拿出钱袋数数,正好五个玉币。
西风下、古道旁,个少女穿着身半新不旧青衣,从漫天晚霞中款款走来。四野荒芜,天地晦暗,她却生机勃勃,犹如悬崖顶端迎风怒放野花。
野风拂卷起她发丝,她视线在道路四周扫过,落到他身上时,她展颜而笑,那瞬,夕阳潋流光,晚霞熙溢彩,烟尘漫漫古道上好似有千树万树桃花次第盛开,花色绚烂、落蕊缤纷。
蚩尤心底春意盎然,神情却依旧像脚下大地般冷漠荒芜,视线从青衣女子身上扫而过,径直从她身边走过,准备赶回神农山。两百年来,他从只野兽学着做人,最先懂得就是狰狞原来常常隐藏在笑容下,最先学会就是用笑容掩藏狰狞,他不想去探究她笑容背后内容。
青衣女子却快步追向他,未语先笑,"公子,请问博父国怎走?"
他停住步子,迟迟不说话,没有回身,却也没有离去,只是定定地望着天际红霞,神情冷肃,眼中却透出点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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