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珩点点头,"看出来,他不是人……不是般老人。"老头是妖族,灵力不弱,可惜是木妖,天生畏火,想是看出她身有灵力,为救这里草木而来,虽别有所图,居心却并不险恶。
趁着蚩尤休息,西陵珩偷偷甩掉他,赶往博父山。
因为地热,博父山四
"您过这边来坐吧!"
老头儿忙挨到桌边,西陵珩要给老头斟水,蚩尤紧拽着水壶,不停地给西陵珩打眼色,暗示她已经没钱。西陵珩拽过来,他拉回去,只看水壶会往左,会往右,老头眼珠子也会左、会右。
左右、左右……
几圈下来,老头眼前金星乱冒,差点晕厥过去。
西陵珩用力打蚩尤下,他才不情愿地松手,老头儿也舒口气,软软地坐下。
望着远处"火焰山"。
蚩尤慢慢地啜着杯中水,眯眼看着西陵珩,眸内精光内蕴,犹如只小憩刚醒豹子懒洋洋地审视着猎物。
西陵珩若有所觉,突然回头,却只看到蚩尤偷偷摸摸地又在倒水。
蚩尤见她发觉,嘻嘻笑,"喝吗?"把水杯递到西陵珩面前。
西陵珩好脾气地摇摇头,"你多喝点吧!"
老头杯水下肚,脸色渐渐好转,对西陵珩道谢,"多谢小姐活命之恩,小老儿身无长物,给小姐弹首三弦,讲段异闻,聊尽谢意。"他调调琴弦,清清嗓子,"正好刚才听到小姐询问博父山火,小老儿就冒死说出真话。其实,博父山火不是惩罚凡人天火,而是火神祝融点燃无名之火。因为博父山与地火相通,火灵充沛,祝融为淬炼自己火灵,引地火而上,将整座山峰变作他练功炉,附近村子本来和睦相处,如今为抢夺水,频频打架,壮年男子要死于刀斧,要腿断手残,稍有些门路人都逃去他乡,剩下都是些孤儿寡妇,还有那花草树木,无手无脚,逃也逃不……"
蚩尤打断老头话,满脸惊惧,"快别说!非议神族,你不想要命,们还要命!"
老头盯着西陵珩不语,似在祈盼着什,半晌后,收起三弦,静静离去。
西陵珩遥望着"火焰山",默默沉思。火好灭,祝融却难对付!祝融是神族中排名前十高手,传闻他心胸狭隘、睚眦必报,若灭他练功炉,只怕真要用命偿还。
蚩尤凑到西陵珩耳畔,低声说:"看这个老头有问题。说是渴得要死,却满头大汗,压根不像缺水人,不知道安什鬼心眼。"
西陵珩叫伙计过来,"听说博父国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,为什变成这样?"
"几十年前博父国是风调雨顺、五谷丰登,可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博父山开始冒火,天气越来越干旱,水越来越少,人们为争夺水天天打架,在这里水比人命贵!"伙计望眼天际火焰,叹着气说:"老人们说博父山上火焰是天神为惩罚们才点燃,可们究竟做错什?"
个山羊胡、六十来岁老头背着三弦走进客栈,面色紫红,额头全是汗珠,颤颤巍巍地对伙计说:"求小哥给口水喝。"
伙计早已见惯这样场景,不为所动地板着脸。老头佝偻着腰,对店里零星几个客人哀求:"哪位客官赏口水?"
众人都扭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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