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珩和昌意还是老样子,边走边说,边说边笑,呱噪得不行。昌意斗嘴斗不过阿珩时,还要回头叫少昊,让少昊评理。
少昊只是笑,从不搭腔,微笑却慢慢地从嘴角散入眼睛。高辛宫廷礼仪森严,他没有母亲,也没有同胞兄弟,在他记忆中,他自小就要处处留意言行、时时提防陷害,他从来没有做过母亲儿子,也从来没有做过弟妹兄长,他以为王族就该是他们那个样子,这是他第次体会到,原来兄弟姊妹可以谈笑无忌、和乐融融。
正午时分,侍者来报送亲队伍已经接近轩辕山,昌意立即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边戴帽子穿衣服,边不停地问少昊,“你当日迎娶阿珩时说什?”不等少昊回答,他又说:“你们当时切顺利,如果有什意外,该怎办?”
阿珩和少昊对视眼,少昊微笑着没说话,阿珩笑道:“四哥,放心吧,你不会处理,嫂子也会处理!”
昌意瞪阿珩眼,朝天喃喃祝祷,“切顺利,切顺利!”可又迟迟不动,看着青阳,“大哥,你会陪起下去吧?”表情可怜兮兮,就好似小时候,有什麻烦事情,就去找大哥帮忙。
嫘祖笑接几片雪花,对身后侍女吩咐:“为雪倒下得正好,过会去采摘些冰椹子。”
朱萸小声嘀咕,“真不知道是为想赢少昊,还是为找个理由光明正大地下场雪。”
少昊和青阳从桑林内走出来,少昊脸色发白,青阳嘴角带着点血痕,显然两个都伤得不轻。
朱萸着急地从怀里拿出丹药递给青阳,青阳摆下手,冷冷地说:“你续命丹药对没什用,自己留着吧!”
昌意道:“看样子还是少昊哥哥……少昊妹夫胜!”昌意难得促狭回,占少昊便宜,话没说完就大笑起来。
上涌出,溅起朵朵水花,如株株盛开兰花。
朱萸无奈,向阿珩求助,“王姬,你快说句话。”
阿珩已经看到母亲和四哥,对朱萸吐吐舌头,表示爱莫能助,朝母亲跑去,头扎进母亲怀里,“娘!”
嫘祖笑抱住她,阿珩靠在母亲怀里,上下打量昌意,“四哥样子很像新郎官,恭喜四哥。”
昌意脸飞红,阿珩笑着刚想说话,嫘祖拍下她肩道:“今日是昌意好日子,别欺负你哥哥。”
青阳实在受
少昊笑笑,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快走几步,在嫘祖面前跪下,行跪拜大礼,改称母后。
嫘祖受他三拜后,示意昌意扶他起来。
昌意对少昊说:“小时候第次叫你少昊哥哥时,就盼着你真是哥哥,没想到如今们真是家子!”
少昊微笑如常,眼神却有些恍惚。
嫘祖手牵着阿珩,手牵着昌意,向殿内走去,青阳和少昊并肩而行,跟在他们身后。
“娘偏心,四哥已经有嫂嫂疼,娘也开始偏心!”阿珩撒娇。
昌意瞪她,“难道少昊就不疼你?们可都听闻不少你们事情。”
阿珩脸俯在母亲肩头,脸上没有丝毫笑意,声音却中带笑,“娘,娘,四哥欺负,你快帮帮!”
突然间,鹅毛般大雪无声无息地飘落,昌意惊讶地抬头。
阿珩指指桑林内,“大哥和少昊在打架,希望他们不要伤得太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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