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,非得花上整天转遍全巴黎,在看来,这未免太麻烦。考究到如此地步,当然也不坏,不过像这等以牡蛎般人为主人人,是不想去那样考究。主张不管什只要能吃就好,这恐怕是境遇使然吧。所以现在想吃年糕,决不是出于讲究吃,只是想不管是什,能吃到口就赶快吃。于是就想起主人吃剩下那块年糕可能还放在厨房里。转到厨房去看看。
今天早晨见过那块年糕,现在仍然粘在碗底上,颜色和早晨样丝毫未变。坦白地讲,年糕这玩意儿直到现在还从未吃过。看上去似乎很好吃,可又觉得怪可怕。用前腿把附在上边菜叶拨弄在起,看下爪子,挂上年糕表层皮儿,粘粘糊糊。闻闻,发出种将饭从锅里盛到饭桶时香味。想是吃还是不吃?向四周看看,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,这时谁也不在。阿三也不分腊月与正月,正在外边玩羽毛毽。小孩们在起居间里唱童谣:“你说什,小兔哥哥。”要吃,现在正是大好时机。错过这个机会,就要等到下个新年,整整年时间将领略不到年糕滋味啦。虽然是个猫儿,可在这刹那间悟出条真理:“难得机会,会驱使所有动物甘冒风险去做它们本来不想做事。”老实说,并不那渴望吃年糕。不,越是仔细瞧碗底里年糕,越感到毛骨悚然,因而更不想吃。这时如果阿三推开厨房门,或者听到后屋小孩们向这儿走来脚步声,就会毫无留恋地抛弃那年糕碗。而且直到来年此时,也不会再想起年糕来。可是谁也没有来,再踌躇不前,还是不见人来。仿佛感到好像有谁在催促说:“还不快吃!还不快吃!”方面探头往碗里瞧,方面盼望着快点来个人。仍旧没有人来,看来,是非吃不可啦。最后,张大嘴巴,就像把全身重量都压到碗底上般,猛地对准那块年糕咬上去,足足咬进寸左右。像这样用足力气去咬,按理说般东西都应该咬断。然而令大吃惊是,当觉得差不多应该松开牙齿时,却怎也松不开。于是想再狠狠地咬它口,可嘴巴硬是动弹不得。等觉察到年糕是个怪物时,为时已晚。和掉进沼泽地里人样越是急于拔出腿来越是陷得深,越是想狠命地咬它,嘴巴越是张不开,牙齿也动弹不得。不错,感觉出已经咬住东西,不过这只是咬住,却怎也没办法收拾它。美学家迷亭曾批评主人说:“你这人遇事不爽快。”真说到点子上啦。觉得这个年糕也和主人样,是个非常不爽利家伙,无论怎样咬它,就像用“三”除“十”除不尽样,万劫永世也别想咬断它。当此烦闷之际,又悟出第二条真理:“切动物会直觉地预感到对事物适应与不适应。”真理已经发现两个之多,可年糕仍然粘在嘴巴上,所以点也不觉得高兴。牙齿被年糕死死地粘住,痛得就像要被拔掉似。如果不早点把年糕咬断,阿三就会进来。孩子们歌声好像已经停下来,她们定会向厨房跑来。烦躁极,试着来回摆动尾巴,也毫不奏效。反复把耳朵竖起来又放下去,还是不顶用。想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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